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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淳熙正好回头,看见了他眼中尚未收起来的神情,那么伤心,那么孤独,那么浓烈,那么哀痛,像永远化不开的积雪。

    他忽然就怔愣住了。

    有那么一秒钟,他觉得心脏针扎一样疼,疼得他呼吸不出来。

    刘淳熙从来没有在杜盛尧的眼中看见过这种表情,杜盛尧在他心中一直是温和沉静的,是个谋略在手指尖棋盘上的人,是个心中很有决断的人,虽然冷脸的时候会有点可怕,但对他一直面冷心软,哪怕在表明心迹的时候,也是只有眼神亮的惊人、眼里带着期待,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平静的。

    这份突如其来的冲击太大,大的他几次张口,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家的小狗勾可不适合这么低落的表情。”杜盛尧收了悲伤,笑的温柔轻和,走过去,伸手揉了揉毛脑袋。

    “我才不是小狗。”陷在情绪里还没有被安抚好的某人不满意的抬眸,连声音低落的都没有精神了。

    “那就是小兔子,肤白貌美满身灵气乖巧诱人的小兔子。”

    杜盛尧轻轻把刘淳熙推靠在阳台栏杆上,把人圈在怀里,低头轻柔的吻了上去,将所有反对的声音都堵死在彼此呼吸的交缠里。

    刘淳熙起先还是很难过,但是很快就被这个温和缠绵的细吻彻底安抚住了,甚至主动伸手勾住了杜盛尧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结束之后,两人都平缓了好一会儿各自的气息。

    刘淳熙抬眸看着杜盛尧的眼睛低声说:“你别难过了,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杜盛尧,你答应我,别再露出这种表情了,我见不得你伤心,你难过,我就会比你还难过,我说真的。”

    杜盛尧双手改为环抱他的腰,低笑:“小没良心的,自己跑了这么多年,现在想起来不让我难过了?我不是让你暂时不要进宫吗?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虽然是问句,但并没有斥责的意思。

    他只是想核对一下当年的事情。

    嗯?

    刘淳熙一愣,眼皮子眨了眨,“你什么时候说的?”

    果然。

    杜盛尧心中了然,“我让卫戚送了封信给你,一定要交到你手上。”

    刘淳熙愕然,“可我没见到卫戚,也没收到什么信。”

    他眼中闪过担忧。

    卫戚一直跟在寿阳王身边,一路看护寿阳王长大,是寿阳王最信任的人,也是最不可能背叛寿阳王的人。

    杜盛尧垂眸,“嗯。宫里和你们府上都出手了,宫里的人拦住了他,你们府上派了个下人送信,说卫戚惊了马扭伤了脚踝要留在你们府上休养几天。我想着他脚受了伤人又没事,有他在你身边护你一下也好,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