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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时还想过小孩是郁薄的弟弟,究竟能遇见什么麻烦会放弃未来的人生,谁知竟是绝症。

    他问道:“还有多久?”

    景西:“半年。”

    段池再次沉默。

    基因崩溃症,身体会从里到外慢慢崩坏,直到彻底无药可救。

    这是一个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的过程。那小孩是走了,但承受这份痛苦的变成了景西,他只要稍微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受不了。

    景西不希望他想东想西,安慰说:“放心,太难受的时候能隔离痛苦。”

    段池:“有时限吗?”

    景西:“视情况而定。”

    那就是有。

    段池淡淡地应声,拉过他的手看了看上面的针眼,一直陪他待到郁薄回来才离开。

    当天傍晚,翘了一节课的头狼和小弟们也跑来看他了。

    几人似乎都做过心理建设,表情紧紧绷着,眼眶再红都没对着他哭。期间还有两个试图活跃气氛,笑容僵得像在冰箱里冻过。

    景西没拆穿他们拙劣的演技,而是提了另一个话题,表示他的曲子快谱好了,是铭震天下第一首属于自己的歌,回头让老师教他们。

    头狼想到前不久还吐槽过歌词,哽了一下。

    紧接着他豪爽地说:“行啊,等哥们练好了就唱给你听,随时欢迎经纪人验收指导。”

    景西笑道:“好。”

    养病的日子过得很快,一星期的住院时间眨眼就结束了。

    景西不想在家里发霉,当即表示要去学校上课。郁薄迟疑一下就同意了,暗中在校医室塞了点人和设备。

    景西对此没意见,背着书包就进了教室。

    整个教室都是一静。

    他一个礼拜不来,一群人便去逼问小弟们,想要个真相。

    小弟们原本梗着脖子硬扛,结果被“万一因为不知情而说了让人难受的话怎么办”给说服了,就告诉了他们。

    今天他要回来上课,他们都是知道的。

    本来在群里说好了平时怎么样今天还怎么样,可等真的见到人,他们的眼睛一瞬间就红了。

    这时代医学发达,意外事故也少,他们长这么大第一次遇见“同学要死”的情况。

    他要是像以前那么不着调或难接近,或再普通一点,他们可能不会这么伤心。可偏偏是在他们发现他耀眼且性格不错,偏偏是在他们感情正深的时候捅一刀,这谁受得了?

    景西挑眉:“都看着我干什么?要给我上坟?”

    众人:“……”

    几个泪点低的和暗恋他的人一下子没绷住,“哇”地哭了。其余人被这么一带,也都掉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