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脱了力,橙子啪掉在上。
江妄一惊,睁大眼睛想要后退,却又被对方另一只手扣住了后颈阻了退路。
阻隔贴被撕下,周围的空气被染上了淡淡的甜茶冽香。
沈修然倾靠近,双手禁锢着不允许他后退半分,偏头隔着半近不近的距离在他颈侧细细嗅。
江妄汗毛都竖来了。
他觉得自己像变成了一盘不需要筷子的香喷喷红烧肉,只要面前这位进食者想,张嘴就能将他一口干干净净吞掉。
热气喷洒在颈侧,托肌肉记忆的福,他的腺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江妄整个人僵硬得不行。
沈修然越是靠近,他不安抵触想要逃离的情绪就越强烈。
直到对方的鼻尖轻轻触到散发着甜香的皮肤,江妄被记忆痛觉支配的恐惧几乎到达临界点。
他扛不住了,想要用尽全力将他将他推开——
肩膀忽然一沉。
略显沉的呼吸近在耳畔。
意料之中的疼痛有到来,沈修然放任自己将整个脑袋的量都压在了他肩上。
跋山涉水行过万,一疲惫终于有了依靠。
第29章 红痕救救我,求你了
向来强势得如同穿戴着一身铜盔铁甲的人低头了, 表现出来的弱势比始终被保护在温室中的娇贵花朵露怯示弱更容易让人触动。
恍惚一瞬,挣扎逃离的心思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化为齑粉。
江妄盯着沈修然身后白茫茫的墙面,脑袋里也白茫茫了。
多了两分道不明的忡忡紧张。
听了一会儿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 前不久才被推翻的猜想又翻了回来。
犹豫了一会儿, 江妄还是挣扎着将那个被自己忐忑惦记一天的问题问出口:“嗳,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沈修然没有说话, 却有了动作。
他从他肩上抬起头, 在不过几寸的距离下直视他。
江妄终于可以看见他的眼睛了。
一如以往黑沉不见底, 但比之平时死水般的寂静,又多了几分隐隐翻涌的凌乱暴躁。
他似乎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不知算不算被刚刚那极具依赖意味的一靠迷惑了神智, 父爱泛滥,江妄竟然觉得此刻的沈修然有些可怜。
像只受伤落难独自舔舐伤口的野兽,企图以凶猛的势企图吓退靠近的人,以此掩饰后背淋漓的伤口。
可是一边抗拒, 一边却又忍不住想要从人类那里获得帮助。
知道可能不合适,但是江妄还是不合时宜地心软了。
眼神闪烁了,抿了抿嘴角显出酒窝, 眼角略微弯起弧度, 故作轻松开口:“班长, 这么婆婆妈妈不像你啊。”
“想咬就咬呗, 我又没说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