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工作日,晚上江雪还赶着回去。
道了别坐上车,到底没忍住,江雪降下车窗探出脑袋:“你过生日,那家伙没来?”
时濛“嗯”了一声。
“不是被释放了吗,怎么……”
“他不会来了。”时濛说。
见他这样肯定,江雪纵然想劝也寻不到切入口,思及前阵子时濛将傅宣燎送进去之后的反应,沉默片刻还是妥协道:“你决定了就好,我先走了,有事记得打电话。”
目送江雪的车驶远,看着车尾灯在漆黑幽长的道路上明明灭灭,直至消失不见,时濛裹紧了身上崭新的羽绒服,转身回屋。
浔城的初冬来得也比枫城早一些,夜里起了雾,能见度低,因而看见院门口站着的人时,时濛险以为自己眼花。
似是急于告诉时濛没看错,那人迈步上前,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几日不见,傅宣燎看上去比走时更显憔悴,加上风尘仆仆人困马乏的模样,让时濛很难不猜测他是不是离了自己就吃不上饭。
傅宣燎自是不知时濛在想什么,他嘴角扬起浅笑,开口先为自己正名:“谁说我不会来了?”
第52章
没想方才和江雪的对话被他听了去,时濛蹙眉道:“你偷听。”
“不是偷听,正大光明听的。”傅宣燎摊手,“我刚到这儿,你俩正好出来。”
“你来干什么?”时濛问。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次分别前他告诉傅宣燎,“复活”的方法有且只有一个。
而那件事,根本不可能办到。
果不其然,傅宣燎丝毫没有提起那件事的意思,而是指了指天上:“来看星星。”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时濛抬头往天上看。
就在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他面前的傅宣燎抓住他的一边手腕,抬起,迅速挂上了一件沉甸甸的东西。
回过神来的时濛忙抽回手,低头一看,是条有些眼熟的手链。
说眼熟,是因为那剔透漂亮的蓝宝石,无法确定,是因为原本足有鸽子蛋大小的宝石变成了好几块,由一条银色的链子穿起,过分华丽的造型被低调日常的款式取代,倒显得适合平时佩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