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苏淳,想要从他脸上读出真假。
苏淳坦然注视着他,手轻轻抬起,放在了他跪在一侧的腿上。
“你是我喜欢的类型。”苏淳说:“我们床上也合拍。”
南斯骞捏着烟盒直起身,从里头随便抽出来一根,走到窗边点燃。
窗户被他打开一条缝,白色的烟雾顺着缝隙缓缓往外飘。
苏淳看着他的侧脸,“怎么不说话。”
南斯骞转头看他,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又把视线转向窗外。
“我唯一的择偶标准,”片刻后,他说:“绝对不跟患者有任何感情上的纠缠。”
苏淳说:“你前两回可不是这么说的。”
南斯骞吐烟的动作一顿。
前两次太放纵了。
人在越亢奋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话越是露骨。
何况欲i望当头,当然是什么提兴说什么,什么有情趣说什么。
南斯骞说:“之前你还不是我的患者。”
“今天我是你的患者了。”苏淳说:“你照样跟我上床了。”
南斯骞沉默片刻,没继续说,转而问:“你以前这样约过别人吗?”
“哪样?”苏淳问。
南斯骞说:“上两次床,就要确定关系。”
苏淳笑了笑,没说话。
南斯骞并未追问,他随手弹掉烟灰。
“谈过恋爱吗?”他问。
苏淳点点头。
南斯骞又问:“最长的多长时间?”
苏淳看着他。
男人两种情况下最帅,一种是克制欲i望的时候,一种的放纵完后。
好比现在,这根事后烟。
苏淳没有回答,南斯骞也没有很想知道答案。
他缓缓吐出烟,望着缓缓向外飘散的白色烟雾说:“苯基乙胺的浓度高峰一般可以持续六个月到四年,这是一次恋爱的时间。再长下去就是违背天性。”
这个男人只要下了床,哪怕全身上下只裹着一块浴巾,也浑身都散发着彬彬有礼的精英模样。
他不仅成熟,而且理智。
苏淳良久收回视线,说:“倒也不是非谈不可。”
南斯骞抬眼,从玻璃窗上看着他轻轻开合的嘴。
“那不如就当个床伴,需要的时候一个电话就能来。”苏淳也从玻璃上看到了他,微微笑道:“这不比扔骰子靠运气选床伴来的安全可靠吗?”
这退而求其次的未免太轻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