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骞还想说什么,苏淳恹恹道:“你玩吧,结束后给我打电话。”
再打电话的意思就是有话要说,南斯骞追问:“怎么了,是不是人都不认识,待的不习惯?”
苏淳内心深处的挣扎和矛盾无人知晓,也无法排解,闷闷的说:“不是,就是想回去睡觉了。”
南斯骞顿了顿:“你想跟我说什么?”
苏淳沉默不语。
他越这样,南斯骞心越吊得厉害,甚至有些抓心挠肺的。
直到苏淳叹了口气:“现在不方便,到家再说。”然后不等南斯骞回话就断然掐断了电话。
南斯骞对着消音的手机烦躁的看了一会儿,把一根烟抽烟,回到了包厢里。
张博康一看他进来就站起身连连摆手:“总算回来了,我可不敢跟他们打了,这付经理请来的都是高手啊。”
另两位经理哈哈一笑,付霖啸也跟着说:“这话说的,我们可本就是冲着赢小南总的钱来的。”
南斯骞笑着坐过去,一语双关玩笑道:“被老南压榨过的劳动力,要从小南手里加倍赚回去才行啊。”
牌桌上的人一齐摆手说不敢,话题顺势移到了公司事务上头。
南斯骞根本无心麻将,一边记下有关公司的事,一边提心吊胆的想一会儿苏淳会说什么。
这感觉煎熬万分,如果重新给他一次机会,那南斯骞肯定不会挑破那层窗户纸,被他那么轻易的就搞到手确定了关系。
……但是如果没有这层关系在,苏淳是不是就连分手也不用说,默不吭声的就出国去了?
思及此,南斯骞又无比庆幸两人已经确定了这层让人又爱又恨的道德关系。
连打了两圈牌,话题从公司到医院再到器材和人事变动都聊了一个遍,南斯骞愣是一次牌都没推过。
虽然他本就意不在此,初衷也是为了搞好关系好在股东大会上能得到这几位的支持。但是手气这么背,输的这么惨,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最后就连付霖啸都实在看不下去了,借口唱歌缺了席。
南斯骞压着牌,笑着说:“这样吧,大家打牌也都打累了,永恒路朋友新开了一家按摩店,我请客去按摩放松一下怎么样,顺带给他捧捧场?”
要是单纯的让新老板请客按摩那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去给新老板的朋友捧场,那肯定是不能推辞的。
付霖啸搁下话筒,站起身抻了抻肩膀:“刚好我这肩膀正发酸呢!”
另外两位经理也跟着附和:“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只有陈廷搂着那一起唱歌的小男生不撒手,“我就不跟你们去了,我带他找个地方去吃夜宵。”
‘夜宵’显然不是单纯的夜宵,几个人露出心知肚明的笑,显然是都习惯了这种先撤的事情——这叫性情中人。
六人有说有笑的一起出门,都是一表人才的成功人士,穿着谈吐样样拿得出手,引得一楼许多人驻足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