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没说话,伸手把车窗滑下来一条缝吹风。
苏淳借着看后视镜扫了他一眼,擒着笑意问:“热啊?”
他调侃道:“穿的也不多啊。”
南斯骞一边提醒自己绝不能受他蛊惑,一边脑海中不和谐的画面犹如过江之鲫。
而罪魁祸首目视前方认真的开着车,眼尾唇角微微耸动,似笑非笑的从眼角不时扫一眼他。
南斯骞调整了一下坐姿,义正言辞道:“要是想以后不再提这事也行。”
苏淳耳尖一动,侧耳倾听。
南斯骞低眸一笑:“以后床上的事都听我的,怎么样?”
苏淳紧跟着就笑了:“哪次不是听你的。”
“这话不对,”南斯骞说:“平时你要怎么玩,要温柔还是要激烈,就连我怎么动都是你说了算。甚至兴致来了要自己动,还要我配合你,是不是有这事?”
苏淳但笑不语,眼眸深处流转着一闪即逝的光。
南斯骞看向他细细的唇角,还有削薄的下颌,意味深长的说:“当然你提出的合理建议,我肯定会适当采纳的,这样行吗?”
苏淳只是笑,并不答话。
南斯骞不打算继续退步了,轻呵一声道:“你自己考虑,不强求。其实就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苏淳绕开淋了沥青的马路,转入一条虽然窄但是平整的小路上。
这路两旁有些破旧的房子,居住的人不多,人少车少,安静非常,车身平稳的犹如停在原地。
他思虑半晌,意味不明的笑着说:“这样吧,各退一步。一年,一年之内你说了都算。”
南斯骞嘴角擒着矜持的笑,反问:“时间盘算的这么清楚,一年之后是不是就要分手了?”
这人说话专捡重点,思路清晰、目的明确,怎么都不会被绕走。而且一句一句专挑人错处,往人肺管子上扎。
因为提了一次分手,就彻底失去了人权。
苏淳被他重踩旧伤,静静的挑起唇角待了片刻。
那淡笑难以琢磨,似乎是无声的抗拒,又似乎是默许。
直到汽车驶出幽静的小路,与车流重新汇聚到一起,身后此起彼伏的笛声传到耳内。
他才顶着那一张春花秋色的脸说:“南医生,你别被我抓到错处,不然有你好受的。”
这就是默许了,南斯骞彻底放下心,心说终于不用再担心他每次都要尝试一下反攻了。
他挑起嘴角笑的张扬:“抓到再说。”
苏淳哼笑一声,头也不偏一下的道:“行。”
进了南斯骞的小区,苏淳扶着他进门,站在厅内等电梯。
南斯骞今天搞定了见家长、定终身,还有历史遗留的上下位置,内心雀跃非常。
他看着不停跳动的数字,瞳孔很亮:“想不到你妈这么好说话,我还以为特别严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