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松开了卡在中间的手。
几乎是一瞬间,令人后脊发麻全身战栗的充实传遍全身。
苏淳一路烫到头发根,彻底将那点虚无缥缈的不安全感抛到了脑后。
这一觉睡得很长。
因为时差还有体力严重透支的原因,苏淳一直睡不醒,最后还是南斯骞把他从床上捞了起来。
“几点的机票?”
苏淳烦躁的闭了闭眼,“大早晨你一直给谁打电话呢?”
南斯骞揉他后颈,笑道:“怎么还添新毛病了,出国进修的起床气专业么?”
苏淳打了个哈欠,挂在他身上勉强睁开眼,“头痛。”
南斯骞半扶半抱着他腰,检查了一遍证件,把床上的两盒酸奶抓在手里,携着他出了门。
两人上了出租车,苏淳靠着他,随口问:“怎么不开车?”
南斯骞把酸奶盖拧开递给他:“先喝一口,饭都没来得及吃。”然后才说:“没休息好,开车有危险。”
苏淳没多想,垂眼看着递过来的酸奶皱了皱眉,“……喝不下,我看到这颜色,就想起来不太文明的东西。”
南斯骞眉梢一动,堂而皇之的喝了一口,“诶,好喝。”
“你转过去喝,”苏淳说:“我有点恶心。”
“你这人,”南斯骞看了前头的司机一眼,凑到他耳边咬耳朵:“床上的时候要不够,下了床就嫌恶心,脸翻的太快了吧?”
苏淳过敏般把他推远,“说实话南医生,我透支严重,近一个月,不,近一年都性冷淡了。”
“性冷淡好呀,不用担心有人勾搭你了,我也省心了。”
“……”
他肯定不知道,他远在国外跟同居的舍友发生过什么。他也不会知道,他曾经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中午经历过怎样黑暗的心理。
苏淳一寸寸的审视着他,半晌才道:“帮我揉揉腰,下个月还要靠它参加比赛呢。”
南斯骞伸手给他捏腰。
“重一点。”苏淳说。
几秒钟后,他又说:“轻一点。”
南斯骞看了他一眼,继续给他揉腰。
苏淳舒服的叹息一声,说:“再稍微重那么一点,一点点……”
南斯骞给了他一巴掌,“这个力道行吗?”
苏淳无声笑了笑,伸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把南斯骞的脖子往这边勾了勾,“舒坦!”
到了机场,苏淳看时间差不多,指了指他手里的小提包:“给我吧,南医生,我自己进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