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骞往前凑了凑,蹲下去的腿变成半跪,像是在索吻,“看在我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原谅我一次,淳淳,回家行吗?”
苏淳俯视着他的深邃的双眼,伸手按了按他微微曲着的眉心。
南斯骞抓住那手抵在唇边:“我有问题你跟我说,我可以改。”他轻声的劝导诱哄,带着柔软和委屈的诉求:“我能改好,真的,你监督我啊。”
他穿着宽松休闲的睡衣,领口毫不设防的露出明显的锁骨形状来,像把自己的软肋拱手于人。
他深知怎样打动人心,睿智有度、城府得体的男人比美酒还要诱人。
如果不是在这个男人二十多岁最轻狂的年纪遇到,永远都不可能有人能让他低下甘愿臣服的头颅。
苏淳构建了整晚的心房轰然塌了。
他爱怜的蹭了蹭南斯骞的侧颊,撑着眼睑下半圈参差的阴影,呼出一口在胸腔堵了半夜的气来:“好,回家。”
他心甘情愿顺着南斯骞搭建的台阶走了下来。
八年,就算吵架,他们也从来没有把问题留到第二天解决过。这是婚姻里约定俗成的规矩,也是夫妻能长长久久的诀窍。
高傲的人根本无惧低下头颅。
南斯骞立刻起身,激动的一把抱住他,半秒钟都不耽误的搂着他往外去:“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