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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临诀轻轻笑了,目光却有些发凉。

    傅绥忽然觉得有一股寒气窜上了背心,他微微一颤,却不以为意,见临诀将酒杯放在桌上,立刻道:“义父,这酒孩儿酿了五年才稍微有些成色,您尝尝?”

    临诀看了傅绥一眼,复又捏起杯子,刚刚凑到唇边却又放下,“这杯子装的是什么?”

    傅绥心跳加速,勉强道:“义父……难道是觉得这酒有哪里不对?”

    “没什么不对。”临诀看着傅绥,面上似笑非笑,“这是你的一片心意,为父怎能不喝?”话毕,他略一抬头,一饮而尽。

    傅绥就坐在临诀对面,亲眼看着临诀喝了下去。他仍戴着面具,然而在傅绥的眼里,那一举一动无不惑人心弦,哪怕是喝酒时滚动的喉结也叫他口干舌燥不能自已。

    咣当!临诀手里的杯子忽然失手摔到了地上。

    “义父!”傅绥眼皮一跳,立刻站了起来。见临诀的身体微微一晃就要摔倒,他连忙伸手扶住了对方。

    临诀的目光涣散了一会儿,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他冷冷看着傅绥,“你下了药。”

    傅绥被他的目光刺了一下,他避开他的眼睛,艰难地点了头。

    临诀眼里满是失望,他嗤笑道:“养你倒还不如养条狗,狗不会噬主,而你……我给了你那么多东西,却还不知足。”

    “义父明知我想要的并不是那些东西!”傅绥忽然吼了出来。

    临诀微微一怔,随即冷笑。

    傅绥也明白自己方才冲动了,他抹了把脸,扶着中了软骨散后浑身无力的临诀躺到软塌上。“义父,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临诀:“不错,现在中了药任你宰割的人是我,你说什么自然都是对的。”

    傅绥心上一滞,他握了握拳,苦笑道:“义父其实早就知道了吧!我的心意……”他在软塌边跪了下来,伸手摘掉了临诀的面具。

    那半张刻着花纹的银色面具被摘掉,便露出其下令日月都失色的俊美容颜。这张脸轻易不被人窥见,可任何一个有机遇见到的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忘记。

    “那天晚上……”傅绥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缓缓响起,“那天晚上义父来我房中时,就已经察觉到我的心意了是不是?”

    临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是又如何?”

    “是啊,又如何?”傅绥握紧了手里的面具,俊朗的眉宇间满是痛苦,“这种背德不伦的感情,义父一定觉得荒谬又不耻吧!可我控制不住,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