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标记。”江云边不太清楚危险在逼近,抿嘴时,那一点唇裹上了指尖。
或许是因为Alpha的本性使然,他并不像Omega那样小心翼翼,害怕受伤。
可是越是直白地表达诉求,越诱丨人。
周迭恰好是不吃欲迎还拒那一套的。
江云边用犬齿抵住了周迭的指腹,似乎是在表达“你不答应我就咬死你”。
他很凶,但很可惜,周迭只觉得痒,连疼都算不上。
他低头,将距离拉得能让呼吸交织。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反倒是江云边嫌他磨叽,不满道:“给我,你怎么比Alpha还不识好歹……”
但凡周迭再不理智一点,这个给的意义便会毫不相同。
随后,江云边被按着脖子压到了刚刚用来缓解难受的枕头上,润湿的头发被拨开,重感压到肩上。
随后,绵密的痛感落到了后颈。
信息素注入,一切得到了缓解。
周迭把信息素染上之后,舔了舔犬齿,恶劣的驯服欲从阴暗的角落钻出,他抚着这人的后颈刚想再训两句,却发现江云边已经阖眼睡着了。
呼吸平稳眼眸轻合,一点也没有身陷危险的自觉。
暗夜里,Enigma维持了这个动作许久,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呵。”
“你明天最好是什么都不记得。”
*
江云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被雪松的味道包裹着。
意识尚未清醒,他只觉得自己的右手手臂像搂着什么东西,指尖随意地触摸之后,忽然被人扣住然后毫不客气地往回一扔。
手砸到自己肚子上时,江云边懵了。
什么玩意儿敢对他那么不客气?
他爬起来,首先看到的是睡在隔壁的周迭。
周迭眼皮微微上抬时,露出的折痕很深,暴露了那一丝倦怠。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江云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卷着的被子,第一反应是:“我草,我为什么在床上?”
周迭按了按太阳穴,似乎不太想搭理他般翻了个身。
“喂,你先告诉我啊!”江云边倒不乐意了,翻身跪坐在床上,对着周迭的后背:“我明明记得我自己是躺在下面……”
说着,江云边似想到了什么,抬手摸了一把后颈。
有细小的伤口,还有牙印,江云边一下就炸毛了:“周迭!你又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