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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迭让他在原地等他,可江云边还是觉得很奇怪,去了洗手间。

    这种痛感很奇怪,不像是内脏发出来的,只来自皮肤。

    江云边走到隔间里,刚把门锁上,这才忽然发现自己的小腹上居然出现了很淡很淡的红痕。

    像是抽条的枝柳,只看得清大致走向,没有什么细节。

    他靠在门上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是Enigma标记后的花纹。

    草,真的会长啊?

    他再看了一遍,大约是从自己髋骨的位置浮出了两条线纹,随后在小腹中心勾缠交错,蔓延出来一个模糊的弧度。

    看起来并不像具体的某一种花,倒像是纷飞的花瓣飘在上面。

    江云边用手心捂着,直到热感消退,身体再没有其他感觉,他才把手抽开。

    但花纹没有消退也没有加深,就淡淡地在皮肤上,像是什么印记的初步浮现。

    江云边满脑子的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洗手间里最后的脚步声远去,江云边忽然闻到了一股信息素。

    是清甜的依兰花香,像是蔓生在这个空间里的藤,迅速地贴附在空间里完成侵占。

    明明是没有攻击的味道,却让江云边浮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的眸色瞬间阴沉下来,转头看着紧闭的门。

    他只活了十七年,记忆中是这个信息素的Alpha,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现在就在门外。

    不敢见他,又要以各种各样的方法刷存在感,江云边觉得这狗东西是真他妈孬种。

    薄荷的清香在一瞬爆发,碾压般将一切花香驱散,跟先前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不一样,他的信息素里带了情绪。

    一种烈性的,带有压制力跟撕裂性的,Alpha专属的情绪。

    他在威慑,在压制,从容而倨傲。

    江云边从来是个骄傲的Alpha。

    花香味迅速褪去,信息素的主人换上了逃窜的情绪,江云边捕捉到的时候就推开了门,可惜那人跑得太快。

    “草。”他的拳头砸在门上,走到洗手台按下了紧急通风的按钮,阻隔剂从四周落下,把两种交错的信息素冲刷干净。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了一声,冲干净了皮肤上沾染的所有味道。

    出门时,他才发现周迭给自己打了四个电话。

    他手机是震动的,确实是一点都没发现。

    他重新拨回去,那端几乎是秒接。

    “你在哪?”

    “我在洗手间,”江云边看到了周迭,小跑着到他跟前,“抱歉,刚刚不是很舒服。”

    周迭的眸色在他靠近时越发深沉。

    江云边看清他的表情,不自然地抬手摸了一下后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