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想你。”
江云边压抑着声音把手机从跟前拿开,看着天花板呆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机放回耳边。
不太自然地:“嗯。”
周迭好像笑了,又好像没有。
江云边耳热得很。
提了两句学校的事,又扯了两句许湛,周迭的问题落到请假的事情上。
“真的要期末考才回来吗?”
“嗯,不然我爸可能还回去学校。”江云边伸了个懒腰,半开玩笑地说,“在家好,你们冬天早起上课我能睡懒觉。”
“嗯,那挺好。没有竞争对手了。”
江云边诶了声:“周迭,你是不是挑衅我?”
“嗯,毕竟上次的巧克力味道不错。”
“好。”江云边舌尖舔了舔后齿,“周迭,你尽管放松警惕,我会逆袭的。”
“打赌么?”
“行啊,赌。”江云边应得轻快,大有一种上海滩赌神的感觉。
“你输了,除夕夜陪我跨年。”
江云边愣了下,“除夕?你不陪……”
周迭似乎想了一会儿:“开视频?或者退而求其次,挂个语音。”
这不是个过分的要求,江云边答应了,被反问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后颈忽然攀上了异样的痒感。
昨天晚上的热又开始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度过易感期。
“江云边?”周迭听出了他略微加重的呼吸声,反应很快,“你带抑制剂回去了吗?”
热感开始翻涌时,江云边就感觉力气像被一点一点抽离。
“我现在就去你家。”
“不……”江云边深呼吸一口气,“你还上课呢,我跟我妈说。”
周迭稍顿:“好。”
后面周迭好像还说了两句什么,江云边没听清楚,一门心思都在该怎么跟母亲坦白。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
江云边刚想打电话,门口就响了两下。
“云边,是我。”纪莣站在门口轻声道。
江云边立刻强撑着坐直了身子,看着母亲时还想维持片刻理智。
但纪莣进门时眉峰便蹙起来,分辨了好一会儿才看着江云边:“你的信息素怎么回事?”
江云边垂在床沿的手微微一紧,坦然地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
“妈,你还记得周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