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接着说,“真正的恶魔坚信自己是善人,对落入阴沟的肮脏野狗进行群殴的善良市民。你不是恶魔。”
温瓷知道,他不是。
徐时礼被她的话惊了一下。
小姑娘的口吻平稳沉述,语气带着不可思议的坚定,给徐时礼带来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老徐。”
徐时礼还想说什么,听到身后有人叫。
温瓷也朝不远处音源的位置看过去。
是梁子昂和温瓷之前有过两面之缘的叫余斯年的男生。
他总爱在手里拿着本书,穿着干净洗得发白的白衬衫,站在不远处一颗槐树下。那也是一张让女生为之倾倒的脸,只是他神情冷清,镜架下目光深长冷静,总是一副不可接近的模样。
温瓷已经落下集体有段时间了,这下太阳快晒到头顶,差不多到了集合午饭时间,她收回目光。
和徐时礼说再见后,温瓷往前找中途约定的集合地点。
温瓷往前走二十分钟后,通过指示标和地图找到集合地。
高二七班的午饭地点是路上一处小公园,小公园里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大理石园桌和园凳,纪园双手举着高二七班的牌子站在小公园入口处,义不容辞给姗姗来迟的同学做人形指示牌。
温瓷午饭是和班上两个女生一个男生坐的同一张桌子,分别是数学科代表,和英语科代表,还有个体育科代表,每张桌子发四份学校事先订好的盒饭。
吃饭时,英语科代表和数学科代表讨论着即将联考的事。
两人见温瓷是新转学生,便解释说,“我们学校的期中考就是联考,每年都是这样。”
温瓷了然,“和区内其他高校一起统一试卷,完了后进行全区排名?”
英语科代表叹气,点头认可她的话,“全区公开排名,那不就是公开处刑吗。”
见温瓷那筷子又一粒没一粒挑着米饭,英语科代表又问,“你不紧张吗?”
温瓷抬头,用一种镇定自若,用着一脸“考试什么的无所谓”的表情,理所当然地回答,“紧张啊。”
“......”
在这个“分分分,学生的命根”“一分干掉一千人”的现实社会中,分秒必争的都是那些学习好的人的事,而泰然处之的,往往是学习没那么好的人。再加上容城一中能进来的,不是非富即贵,就是成绩好的过分的孩子。其中前者占了七成例如陈俊梁子昂那一挂,后者三成,例如余斯年沈朝容那一挂。
还有明明可以靠家世长相却轻轻松松也可以靠实力的徐时礼那一卦。只是徐时礼这人有点低调,他妈不止是校董,还是最先那批创始股份的继承人的这事儿,除了玩得好的几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