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季枚和徐时礼都在,季枚热情接待了他们俩。
温席城和魏青提出要接她走。
季枚的第一反应是看向温瓷,温瓷说她不走,而后季枚没答应温席城把她带走这事。
温席城面目可憎又虚伪地说,“这段时间有劳季总了,可是温瓷是我的女儿,我是她的监护人,从法律角度上她跟我回去理所当然。管教她是我的责任,以后就不劳季总了。”
……
断断续续地,温瓷又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温席城和魏青的家,饭桌上温席城让她喊魏青“妈”她没喊,就因为这件事温席城跟她又吵了一架,他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把整张饭桌都掀了。
最后温瓷感觉到自己身子在往下坠,一种没来由的恐慌将她倾覆。
温瓷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惊醒了。
她头晕眼胀,痛苦不堪地睁开眼睛,朦胧间看见她床前坐了个人。
那人往她脑袋上放了块东西,随之温瓷觉得额头一热,很舒服的感觉遍布全身。
她疑惑地,“恩?”了一下。
温瓷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大对劲。
头顶一道低哑的声音带着诱哄说,“你发烧了。我出去买了粥,醒了就先吃点,然后把两颗退烧药吃了,恩?”
温瓷意识迷糊,无精打采地只想睡觉,并不想搭理他。
很快,温瓷感觉到一只手穿过她的背,轻柔地将她扶起,又往她身后靠了个枕头,让她靠得舒服些。
他继续哄着说,“把粥吃了然后吃完药再睡。”
温瓷眼睛睁得敷衍,甚至看不清徐时礼的神情。
徐时礼坐在床沿,舀起一勺粥往她嘴边送。
温瓷抗拒地把头偏到一边去,声音很小地说不要。
徐时礼人生第一次伺候病号,耐着性子问,“为什么不要?”
温瓷眼睛稍微睁大了些,里头氤氲着朦胧的水汽。她难受地说,“难受,不想吃。”
徐时礼叹了口气,企图跟意识模糊的温瓷讲道理,“哥哥一早上出去排队买的皮蛋廋肉粥,很好吃的,你吃点再把药吃了再睡会就不难受了,恩?”
温瓷嘀咕了声,“徐哥哥?”
徐时礼,“恩?我在。”
“是谁啊?”温瓷奇怪地问。
徐时礼:?
……
徐时礼担心她给烧傻了,干脆放下手里的粥用手背去探她额头的温度,又将那温度放在自己额前作了个对比,才松了口气。
他五分钟前才给她量过体温,烧得也没那么严重,不用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