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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眸,对上他。

    “下周回国了,还有什么地方想去没?”

    原来他是来说这件事的。

    温瓷认真想了下,歪了下头,“好像没有。”

    小姑娘歪着脑袋,柔顺乌发随着她的动作打侧,滑落肩头。

    徐时礼撑在她身后璧台两侧,挑眉,“凯旋门不去了?”

    温瓷摇头,“好累。”

    短时间内去多个地方太消耗体力了,尤其旅游是件磨人意志的事情,让人吃不消。

    温瓷说完,徐时礼抿了抿唇,点头。

    过了一会儿,温瓷问他,“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件事的?”

    他笑了一下,说不是。

    饶是适应了这么久,温瓷仍然会觉得他长了张百看不腻的脸,清晰流畅的下颌线勾勒出具有不失少年感的五官,漆黑眸眼深邃,眉梢挑起几分漫不经心。

    “那你是来干嘛的?”温瓷问他。

    徐时礼说,“来见你的。”

    话音刚落,他轻微俯身,封缄住她的唇。

    呼吸交缠到了一块儿逐渐急促,心脏起伏跳动。

    空气逐渐暧昧,亲着亲着就变了味儿,他一手钳在她的后脑勺,一手往下走,那开叉的旗袍方便得很,温瓷别开脸,手往下摁住他的手腕,看向他的眸子里氤氲着水汽,“徐时礼……”

    她就这么看着他,呼吸越发紧凑,脚软得快要站不住,只能攀住他。

    他另一只手撑住她的腰,不让她往下滑。

    温瓷额头抵着他的肩,发丝垂落,呼吸紧促,“……停。”

    他低头亲了上去,将她吻得无暇说话。

    侧边的窗子底下有几颗法国梧桐,参天大树枝条开展,绿荫繁茂,温热的夏风沿着地中海沿岸攀爬而至,将一条梧桐细枝条折断……枝条掉落大地,却似仍在云端。

    风继续吹,吹得燥热难耐,意乱情迷,情不自禁,几欲找不到呼吸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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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时,温瓷和外婆在后花园秋千旁的小石头桌处下五子棋。

    外婆坐在轮椅上,身着旗袍,肩上拢了件披肩,举动间有着民国时期大家闺秀的影子。

    外婆下一棋,温瓷下一棋,棋追一棋,棋躲一棋,直到黑白子都下尽了,也没分出个胜负来。

    两人决定重来。

    重来一局下的是围棋,温瓷小时候就学了个规则理念,没有实战经验,不出几招就输了。

    愿赌服输,温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零钱包,把两张毛爷爷给外婆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