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对这种小饼干没有多少喜欢,甚至觉得有些甜得发腻,但他就是发了疯一般不停地进食。
——自从他发现自己被困在末日之后,在自制力上便越来越差。
无论是对于口腹之欲的满足,亦或是生理上的其他需求,一旦抱着“日子过一天少一天”的心态来想,一切的克制似乎都没有意义了。
所以,齐路遥之所以看起来活得没什么负担,就是因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
-
另一间车厢内,夏星河的鼻腔里还残余着挥之不去的墨兰香气——这气味让他很难集中精力。
“夏上校?”赵一鸣看着夏星河心事重重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您还好吗?从刚出来就发现你状态不太对。”
夏星河摇摇头:“没事。”
但这人心里却不对味得很——这位认识不到一天的人都能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波动,齐路遥居然还在外面优哉游哉地吃起了辣条,真就是没良心呗?
夏星河现在才发现,自己从认识齐路遥的那天开始,就根本没猜透过他到底在想什么——或许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
短暂混沌了一会儿,夏星河才按着太阳穴问他:
“之?前?你们提到,去年复活节的那一天,因为太阳风观测数据突然出现异常,所以你们集体赶过来开会了,是这样吗?”
赵一鸣点点头:“没错,因为从去年冬天开始,太阳活动就进入了新的周期,所以我们加大了对这一块的观测力度。”
夏星河:“那这个月,你们有观测到地磁暴活动吗?”
夏星河指的是他们从指挥部转移时的那次丧尸潮,当天的情况完全符合地磁暴的各种现象,包括卫星导航受损、短波通讯中断、磁场受扰、电网损毁……
一致被困在小房间里的赵一鸣文言,低头打开自己道德随身电脑查询后台数据,接着果断摇头:“没有。”
“我们观测到的数据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异常,观测机器有单独的电网通路,在我们被困期间接收信号都保持正常状态。”赵一鸣笃定道,“按照的精度来说,可以肯定没有发生?传统意义上的地磁暴。”
赵一鸣说话十分?严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并没有完全否定夏星河的猜测。
夏星河点头,扯开了话题:“关于你们整个研究所的电路控制,权限不在你们手上,是吗?”
赵一鸣:“嗯,原本没有那么多事的,只是气象数据而已,不知道为什么从去年开始整个被调高了保密级,很多数据连我们都没办法直接经手了。”
夏星河闻言,没再发话,只是轻轻颔首,表示知道了。
整个谈话里,夏星河散发的气场都十分?低落——或者说,从许可杨死在自己面前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非常低落起来,齐路遥短暂地让他清爽了一下,接着直愣愣地伸出匕首,将他捅向更加稀烂的状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