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嘶哑,反倒被月色勾勒出诱.惑的意味来:
“当着医生的面,诊断别人的身体状况?你们Alpha都这么自大吗?”
夏星河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起来,齐路遥难得也不焦躁,轻轻咬住他的耳垂,齿尖还若有若无地厮磨起来。
“外伤愈合,体内本就只是轻微伤,睡眠也补齐了,难得精神状态尚好,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脖子以上都是夏星河非常敏感的部位,侵略性极强的墨兰香,勾得他后颈的腺体无法克制地翕张。
夏星河的视野终是被蒙上了一层情动的蒸汽,他轻轻将那人从腿上托起,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一边的床上。
黑暗里,那人期待的目光亮得有些刺眼——他似乎很久没有这么鲜活过了。
那一刻,夏星河不知被什么蛊惑了,竟大起胆子问道:“哥哥,那我们现在还算……”
“之前说好要还你的,发情期的事?情可不能草率。”
那人相当生硬地打断他的话,伸手轻轻摩挲着他后颈有些泛红的腺体,“我们各取所需,也挺好的。”
在他躲闪的目光里,夏星河心脏轻轻抽动了一下,一丝无法克制的愠怒彻底将他最后的理智撕碎。
一开始还算是墨兰香占据了上风,但是来往了不出几个回合,那四处试探的花香味似乎真的把奶香惹毛了。
没人能料想那温和醇甜的甜牛奶居然有如?此强大的破坏力。
花枝轻颤,把这夜揉成了碎沙,躯壳被填得越满,脑海里便被放得越空。
一片吱呀声中,齐路遥刻意不让自己去想一些扫兴的事?——纵使情况变得越发危险起来,但是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全身心享受当下的愉悦。
食髓知味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又?或者?说,曾经的一切想要故态复萌,以他的意志根本无力招架。
人终究会死,为什么要将自己桎梏在镣铐里?
就这么快乐至死就好了。
“齐路遥……”接收到自己婉拒复合的暗号之后,夏星河的态度也骤地冷却下来。
那人一遍遍重复着自己的名字,这让齐路遥反而有些不习惯。
除了分手那次,夏星河都很少这样占据强势的主导地位,他不喊自己“哥哥”的时候,自己也差不多真的完蛋了。
奶白色的巨浪翻涌得叫人窒息,墨兰细长的花瓣在暗夜里蜷曲又舒张,颤抖着似乎随时都会凋零。
苍白失色,花蕊终是落了一地——就这样忘掉一切吧。
唯有这种时候,齐路遥才觉得自己真的活过。
……
醒来又不知是睡了多久,齐路遥撑起身子,第一反应是摸向一边,却又再次落了空。
身边床单的褶皱已经被捋平,被子也是整齐地盖好,连边角都被掖得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