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路遥猛然想起自己正在“假性发情”的身?体,一阵血液凝固,匆忙给自己喷上了抑制剂。
紧接着,他唇色惨白地抓住了白洱的手腕:
“老白,我想去看看……”
白洱的眼?神自然是活他妈见?鬼了:
“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吗?兄弟?如果有心理疾病,我可以引荐有资质的医生,倒也不必拉上我这么个国家级的吉祥物和你一起陪葬。”
勉强在他的阴阳怪气里冷静下来的齐路遥也仔细地想了想。
——在没有任何准备和计划的前提下,盲目去和发了疯的丧尸见?面,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又会引发什么样?的灾难,这一切都是未知。
所以,齐路遥还是选择像之前所有次那?样?,闭口不谈。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至少先前还能完好无损地回到夏星河身?边。
——如果夏星河在就好了,齐路遥近乎崩溃地想,如果是他的话,一定可以告诉自己该怎么做的。
“没事儿,你知道,我恐飞蛮严重的。”齐路遥脸色苍白地笑笑,“最近身?体确实一直有点不太好,一路下来我实在是有点疲劳了,休息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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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远在安城临时禁闭所的墨远游,才是真?正身?体出?大问题的那?一个。
经?过一轮搜身?和财产上交,自己全?身?上下带进所里的就只有他这个人,就连他的药都被夏星河严格管控起来。
虽然按照服用说明?来说,他确实有在按要求给药,但实际的剂量对墨远游真?的是远远不够。
此时他近乎被抽空般虚虚撑在窗边,这不到两天的时间里,他已经?瘦削到快脱了形,平日里闪着精明?的光的双目,也很快浑浊凹陷了下去。
“你对药物的依赖性很大啊。”
铁窗外,夏星河手里拿着那?瓶药,面无表情地在他的面前晃动着,药丸击打在瓶壁上的哗哗声,每一下都仿佛一把尖刀刺进墨远游的心脏里。
“早上才吃了不到两小时。”
此时,在墨远游的耳朵里,夏星河的声音显得有些忽远忽近,就像是不停地浮上水面又被人按进水底,只顾着找准机会喘息,分不出?精力去在意夏星河到底说了什么。
“其实我当时服药的时候,也有段时间差点戒不掉了。”
夏星河的指尖在瓶盖边的纹路上来回摩挲着,却偏偏又不将瓶盖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