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都是戒断反应的错,和他夏星河没有半毛钱关系。
人是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的,如果不是他五官能撑得?住场面,换做别人就可?以被称作一张恐怖画了。
他的面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可?能是神经受损之后会情不自禁的发冷,他的颈部以下都被用厚衣被层层裹住,但人就能看得?出他全身上下在明?显地颤抖着。
与夏星河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这人的眼神像一把被淬火的尖刀,恨不得?将夏星河全身上下的肉都生生切下来。
于是夏星河抬手,让推轮椅的人停下。
墨远游抬起头,方?才那一道目光显然?用尽了他所?有的意志力,再对视时哪怕使尽全力,也没有八方?控制住让眼神不再飘忽。
“这段时间,照顾不周了。”
离了齐路遥之后,夏星河阴阳怪气的本事达到了人身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眼睛永远笑吟吟地看着人,说话语气温柔却?又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此时的墨远游再也没有和他对峙的力气了,只是虚虚地仰起头,看着他,表情空白。
“你?要好好感?谢李峰上校。”夏星河俯身,在他耳边悄声?道,“他为了你?可?是费尽了心思。”
看着他的瞳孔短暂而迅速地收缩了一下,夏星河直起身,再也不管着身后宛如枯草堆一般的病号,快步转身离去。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李峰这个人彻底从泥沼里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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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区附近走走停停兜兜转转了两三天,白恩女王终于空闲下来,几个人又经过了一番极其严厉的筛查程序,终于被召进了宫殿。
“靠……我还没玩够呢……”
白洱同志一听到那边催他回家的消息,立刻精神萎靡连连叹气。
这人和齐路遥同龄,二十八岁的年纪也不能算小了,此时却?依旧一副在外浪久了不想回家做作业的小孩模样。
齐路遥打心底里十分羡慕他——这人脑容量不大?,追求和欲望都很单纯,如果不是“王子”这一具有沉重政治压力的头衔戴在头上,他应当是个活得?最快乐的逍遥公子。
所?以说无知和短视真的能消除一切烦恼,齐路遥心里真诚的感?慨,也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在认真羡慕。
鹿柴和作为王宫老客户的齐路遥不同,这还是他第一次目睹层层保护之下的真正的“皇宫”。
和他想象中的复古和雍容华贵不同,眼前的这个宫殿充满了后现代朋克色彩。
这宫殿体积巨大?、气势很足,建筑整体是两个不太?规则的半圆,四周是没有过度修饰的金属墙壁,看起来十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