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头?痛让他感受到了不安,本已经被他尘封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碎片,此时宛如尖锐的玻璃残渣,重重地刺在他的脑海里。
他看见?北郊的废墟上?燃起?熊熊大火,他听见?人们的惊呼和?哀嚎,他嗅到了血液的腥味与?炮火的浓呛,他感觉到了自己?身后的黑色建筑宛如无尽宇宙般将他包裹吞噬……
紧接着?,一切都被温润柔和?的甜牛奶香气笼罩。
“哥哥,我来救你。”
接着?,那人便在自己?的身后,碎成了红光。
齐路遥骤然睁开眼——他这次一定要改变夏星河的死局。
……
白洱不算是个心细的人,当他发觉到齐路遥状态的不对劲时,似乎已经有?些太晚了。
“卧槽?你是不是有?什么疾病?”
见?那人抱着?脑袋蜷缩在洗手池边,从不为尘民?弯腰的白洱下意识俯身把那人从地上?拉起?。
“……我晕机。”半天,这人才气若游丝地哼出一声来,这副柔弱的模样让白洱一瞬间梦回高中时代,那个被包裹着?虚无的假象的齐路遥欺骗的纯真年代。
“你这,刚来的时候不是吃了晕机药吗?”王子很少能够体恤民?情,更?何况是这种?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生理症状,所以从头?到尾看着?齐路遥的痛苦模样,满脑子都只有?大大的疑惑,“有?那么难受吗?”
“你懂什么,你身体好……”说罢,齐路遥虚虚地握上?白洱的手腕,那冰凉的触感让这位年轻气盛的热血王子瞬间上?了头?。
这人真的娇弱起?来,连Omega都难免为之心动,当然,王子大人心动的原因十有?八九还是因为自己?不算太直。
似乎是半天没能等到白洱的回应,这人又?变本加厉地半倒进他的怀里:“老?白……我要死了……”
白洱这么一听,立刻大呼不可——自己?老?娘说了,齐路遥是家里的客人,欧文林是他们家的恩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出事。
“你要喝点热水吗?”
直男发言中的白洱并没有?察觉到怀里那人翻得比他的姓还白的白眼,只听到这人半带着?撒娇般的口吻道:“我想下飞机了……”
白洱当场大脑宕机——好家伙,飞在天上?的飞机你让他停下来,天王老?子也没……
“你肯定不愿意……”没等他脑部完,齐路遥便伸手轻轻推走了那人,“看来我是要死在天上?了……”
接着?,这人又?抱着?洗手池,干咳干呕,花枝乱颤,满眼泪光。
白洱发誓,此时此刻他的动摇绝对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人长得好看声音还娇、弱声弱气的模样正好戳中了他的某个点,也绝不是因为他对这个老?同学还抱着?一丝无法言喻的幻想。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老?妈说了,不能让客人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