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国家电网的数据爬到后台,确认这些新搭建的电网都?是以“帝国之?脑”所在之?处为?核心辐射开来?的。
所以帝国之?脑除了担任着时间穿越的引路星之?外,还?是整个帝国的经济命脉。
全国的电量输送几乎都?来?自这个和齐路遥紧紧相?连的大脑,它每时每刻都?在被迫进?行着过载的运转,对上几次重要检修记录来?看,那正是齐路遥身体闹毛病闹得?最凶的时候。
夏星河越分析越觉得?身上的担子越发?承重起来?——齐路遥在他不知情的前提下背负了太多,他知道,帝国之?脑的运作强度越大,齐路遥身体上承担的负荷便也越大。
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齐路遥那一次次头疼病发?作时、几乎要生生把自己撕裂的苦痛模样?。
这让夏星河难以控制地难过起来?,人?的情感真的是不能完全共通的,曾经多少次齐路遥发?了疯一般把脑袋往墙缘猛撞、多少次摁着夏星河的肩膀哀嚎着撕咬他的耳垂和颈项。
一开始夏星河只觉得?心惊胆战,到后来?次数频繁起来?,便产生了根本无法压抑的厌烦感。
他们唯一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闹分手,就是因为?齐路遥在发?病的时候险些咬断了夏星河的手指,当天晚上,两?个鲜血淋漓的人?抱在一起,疲惫而颓靡地认真讨论,要不要分开住一段时间。
“哥哥,我真的很疼。”当时夏星河一边背过身去包扎自己满是压印的手指,一边假装风轻云淡。
因为?他了解齐路遥的性格,他知道他接下来?一定会说:“对不起,要不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现?在夏星河恨不得?穿越回曾经,把当初那个阴阳怪气说话自己一拳打回受精卵的形状。
自己只是被咬了手指就疼到想要分手,齐路遥因为?帝国之?脑所带来?的伤害,又?岂是他能理解和承受得?呢?
在离开齐路遥引导的时候,夏星河是个很容易自发?走进?情绪怪圈的人?,眼看着自己又?要看是遁入无边无际的自责之?中,自动驾驶突然出现?的警报声生生将他拉扯出来?。
这样?忽然被打断思路的感觉,就像是叫醒一个梦游的人?一般,对精神力的伤害极大,夏星河觉得?自己的大脑短暂地恍惚啦一下,接着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一把握住别在一旁的枪。
“砰!”一声闷响,一颗流弹擦着后视镜飞了过去。
这反倒让夏星河冷静下来?,立刻稳住方向盘,快速分散视注意力察敌人?来?路。
子弹应当是从不远处的街口传来?的。夏星河几乎只用了半秒钟就分析完毕——这颗子弹射速不大,听声音材质也比较粗糙,显然不是出资具有专业武器的组织之?手。
“砰!”第二声在远处落下,在夏星河明显放慢车速的前提下、偏航得?更加离谱,并且出枪犹豫不够果断,注定是来?自非专业人?士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