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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梨 1040 字 8个月前

她像看到了一个新世界,唇形微张:“我们来玩跳伞啊?这附近还有跳伞的呢啊?”

    细看,才发现日头已经微有些偏西了。距离城区大概很远了。

    少年极具蛊惑地欺身,声音就擦着她的耳尖而过:“是啊,不想玩点刺激的吗。”

    “……”

    想吗。

    可能挺想的。

    南栀从小循规蹈矩,这些极限又刺激的项目一个都没碰过。

    尤其是两年前那件事后,她更成了鹌鹑鸟,性格乖顺,柔和,喜欢窝在自己平淡却安全的世界里。但是人这么待久了,情绪也会从米粒积累成大山。

    人总是需要释放的。

    她这段时间因为周远朝,因为舞团的事频频失控,就是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的体现。

    南栀听到小型机轰隆起飞的声音。

    她仰头望向天空,看到了一片无垠。在碧蓝天空下,人是多么渺小啊。

    想飞吗。

    她点点头:“想。”

    “那行。”他点头。

    季寻这个人看着脾气臭,不好相处,朋友倒是挺多。

    刚才跟他说话的人远远又走回来。那人穿了件褐色的飞行员夹克,看起来很招摇:“忘了问你了,不玩儿花的吧?”

    “不玩。”季寻说,“普通的就行。”

    那人隔得老远比了个ok:“我去安排。”

    他们锁了车也往基地大厅走。

    南栀思考着他们的那段对话。玩花的是什么意思?

    她在视频里见过高空花式跳伞。就一群极限运动爱好者,跳伞玩儿得跟跳水一样,摆出各种高难度动作来。看起来就像在鬼门关边上跳舞,稍有不慎就会出事。

    她好奇地左看右看,索性直接问他:“他刚说的玩花的是什么?在天上向后翻转两周半转体一周屈体?”

    南栀说着还用手在空中划拉,给他表演实物版的翻转。

    “耍猴么你。”他没好气地答了一句,“他是说多少米起跳。”

    南栀:“那我们跳多少米的?”

    季寻:“4000。”

    南栀:“他刚说的——”

    季寻:“5000以上。”

    南栀哇了一声,“这么高。”

    “你跳不了。”季寻冷漠打断,“那是专业领域,要戴氧气罐。”

    南栀心说我知道我跳不了,这不是问问么。她随意猜想着,从刚才褐色夹克跟他的对话来听,季寻应该是常客,还是经常玩5000米以上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