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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跟在中年女人身后下楼。

    也不知他最后那个摇头是什么意思。

    “怎么守在门外?”那两人前脚下楼玲姐走了出来,她不经意朝楼梯下望了望,问亦暖,“怕我被人欺负?”

    亦暖只是笑,没有动作,说:“不是,想给你守着门。”

    玲姐冷凝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跟着进去。

    进到屋子里她拿起桌上的烟盒晃了晃,“介意我抽烟吗?”

    她烟瘾一直大,但自从知道亦暖怕烟后,几乎从没在她面前抽过。

    “不介意。”

    玲姐32岁,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唯独身上带着32岁的经历,迷人又神秘。

    旗袍是她的代名词,她为旗袍而生,旗袍也似为她而生。

    穿上旗袍的她无坚不摧,一颦一笑皆是万般风情。

    尤其是她穿着旗袍抽烟的样子,不知迷倒了多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亦暖一个冷心冷肺的女生难免都看得呆了。

    随着火机迸发的火花,烟头渐渐变成一点猩红,玲姐深深吸了一口烟,而后缓缓吐出。

    连着吸了好几口,一根烟很快到头,她才缓慢说:“刚刚那个女人是我血缘上的母亲。”

    亦暖意识到她要说什么,摆正身子,竖起耳朵,认真聆听。

    “我十八岁之前从来不知道自己有母亲。”她嘴角带着笑,笑得惨白。

    “你知道代孕吗?”玲姐透过烟雾问她。

    亦暖点头,对接下来的话有所预料,心里头发凉。

    “嗯……我就是代孕生下来的。”

    “我没有母亲,只有父亲。”说完这么一句她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两个父亲。”

    “我的父亲是同性恋,因为家庭需要他找了个女人代孕所以有了我,可他的家庭需要的不是女儿,是儿子。”

    “10岁前我被养在别墅,别的小孩有疼她们,爱她们的父母,我没有,我只有两个厌恶我的父亲。”

    “我10岁时父亲家里败落,我被遗弃……嗯,遗弃,毕竟不是他家想要的儿子。”

    她又点了一根烟。

    “我被福利院收养,半工半学长大,18的一天,下冰雹,院长说我母亲来找我了,那天我才知道我原来是有母亲的。”

    “我母亲叫葛招娣,是华国首屈一指的女总裁,她的丈夫是国际福布斯榜排名第二的罗霄。”

    “18岁,一切都已经定型的时候,我对生活不在抱有任何希望的时候,她的出现是多余的。我已经不需要家人,也不需要关爱,她所谓的关爱只会让我窒息……为了逃离她的掌控我考了S大,独自一人来到这里生活,做自己喜欢的事……可她还是不肯放过我,说什么我是她和罗叔叔唯一的继承人,其实不过是因为他们没有孩子……而我是唯一和她有血缘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