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会去和母亲说的。提西丰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不少,不似在军部冷漠坚毅的模样。
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和欧尼斯记忆里的印象愈发重合,两人间的隔阂彻底消失,仿佛回到了那段渐渐褪色的时光里。
希恩跟随玛尔斯回到寝宫,从两人见面到此时此刻他们还没有进行任何的言语交流。
玛尔斯默不作声地伏案处理公务,希恩端着银色的托盘,将每日必不可少地下午茶轻放在对方的左手边。
我想您应该休息一会儿了。希恩无声地站在玛尔斯的身后。
撤掉吧,我不打算吃这些。玛尔斯的声音没有起伏。
是希恩没说什么,将桌面上的东西收拾好,又送出了房间。
当他再次推开门的时候,书桌旁已经没有了人。玛尔斯正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看动作似乎是在自己倒酒。
您是要在白天喝酒吗?希恩轻声问。
我不能喝吗?玛尔斯端着玻璃酒杯反问。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希恩走了过去,想将桌上的那瓶酒放好,手腕却被玛尔斯摁住。
别碰它。我等会儿还要喝。
您打算喝多少?希恩收回手。
我打算喝光一整瓶,你会拒绝为我继续倒酒吗?玛尔斯抬起头,注视着希恩的眼眸。
我会劝您少喝一些。
那就是不会拒绝。玛尔斯收敛目光,放下酒杯,没错,你只是我听话的侍从,就像我不去命令你,你永远都不会主动来找我一样。
玛尔斯殿下。
所以,可以说实话吗?你和欧尼斯是怎么一会儿事?
玛尔斯幽幽叹了口气,你喜欢她,还是她喜欢你,又或者你们其实相互喜欢?
您应该很清楚事情不是那样。
也对,我可能提了个愚蠢的问题,欧尼斯明显很喜欢你,她长这么大几乎没有和任何人产生过争执,她就像一只被驯服的乖巧小鹿。
玛尔斯喉咙里滚出了几声笑,真是不可思议,她今天居然为了保护你,敢站出来顶撞提西丰,那个她最爱的皇姐这是母亲都想不到的场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