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伴随着凄惨无望的叫声,手指一下一下快速扣动着扳机。
这同样也是一件困难压抑的活,困难到等最后一个俘虏像破布似的跌倒在血泊时,华纳的后背已经被汗水弄湿一大片了。
你还好吗?华德走了过来。
我明白的。华纳轻轻拍开自己哥哥的手,放下枪背过身去,声音没有半点起伏,这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我们没有看管俘虏的精力,只能杀死他们。
更何况战争还没有结束,如果将生送给他们,留给自己的就是死。我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了。
华纳华德不知该说什么,他们的死不是你的错。
我去找凯森。华纳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他很清楚这些都样的自我欺骗没有意义。
无论什么理由,杀害一群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就是残忍无比的屠杀。
但就像他之前同华德说的,一切都是无可奈何的事。
因为他是战士啊,战士就是这样,使命高于原则,信仰重于人性的存在。
凯森望了眼营地里忙碌着的队员们,独自走入树林深处。
他找了一处寂静非常的地点,倚着树干缓缓蹲下,耳边只能听见昆虫扇动翅膀的「嗡嗡嗡」声。
作战非常顺利,就和你说得一样。凯森眉头微微松开,声音也不似面对队员时那般强硬,我们「吃掉」了他们。
做的好低低的男声通过金色的饰品传入凯森的耳朵里。
我没做什么,这几次对战也没出什么力,发挥的唯一作用大概就和这「神谕勋章」差不多吧。
你是这支队伍的核心,就像一把剑最锋利的部位。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教堂里的神甫说话。凯森无声地笑了一下,这是第三次了吧。你是怎么做到的每次都能准确预测出敌人的位置?别告诉我是猜的。
我用了些方法,弄到圣维亚大军的运粮路线。
不对,不是这个原因。凯森的兽瞳微微收敛,之前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今天晚上我们攻击的不是粮车,除了少数几袋粮食外,收缴到的更多是战利品品,准确说是圣维亚军队为了彰显自己实力,从我们亚兽人手里夺走的战利品。而且这支队伍的走向也是相反的,他们的目的地是都城。
你想知道什么?凯森那边的人叹了口气,把一切当作神迹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