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们作对的未必只有亚兽人。提西丰忽然想到了什么,是那个自称神明使者的家伙, 他终于忍不住开始行动了。
她嘴角勾起, 握起了手边的羽毛笔,很好,那就比比看吧, 所谓的神明到底会站在谁的身后。
希恩独自走在学院无人的过道内, 手指轻捏着校服的领口。
是吗?不愧是帝国之矛,战争嗅觉确实十分的敏锐。居然这么快就察觉到我们在注视着他们的行动了,还谨慎地将命令传达改为了书面形式。希恩站在窗户边, 望着楼下说说笑笑的学生们。
我知道了,即使无法完全探知他们的行动,也没有关系。
希恩轻声说,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困住了,目前能采取的策略已经变得有限,其中必定的一部是要移动一部分兵力保护后方粮草车的。没错,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轻摁了下金色的饰品,凯森他们已经出发了吗?嗯,华纳,最近你们不要轻易行动,全部撤回山林里,等待我下次联系你。
真是有够麻烦的。希恩轻呼了口气,垂下手臂,赫莱尔正倚在他身后的墙面上。
你明明是乐在其中啊。赫莱尔说得心不在焉,手指绕着自己金色的长发,做执棋者的感觉有这么好吗?
还不错,总比做任人摆布的棋子要好。希恩转过身望向赫莱尔,当然,这都多亏了你。
棋子你当初就是如此形容自己的。我还一直好奇明明都舍弃贵族身份了,你为什么还要坚持用「希恩」这个名字。
赫莱尔注视着希恩说,现在我有些明白了,你内心深处还是对过去的自己耿耿于怀。
谁都有无法逃离的过去,我们都一样。希恩声音低沉,手指在灰蒙蒙的玻璃上抹出了一个存在缺口的圆圈。
不起眼的船只漂泊在河面上,距离陆地越来越远。
这是一艘有些旧的打渔船每个角落都散发着极浓的海腥味,为了更好的掩人耳目,甲板的渔网里还裹着几条活蹦乱跳的沙丁鱼。
凯森戴着边沿草帽坐在船头,手里握着一把没挂饵的钓鱼竿。
他望了眼躺在船篷里的列兵埃文,对方紧闭着眼睛,似乎在瞌睡打盹。
我们已经成功离开北方领地了,现在要开始干活了,兄弟。凯森抬头望了眼太阳的方向。
我的身体还很虚弱,朋友。列兵埃文睁开了眼睛。
只要手能动就行了。凯森递给列兵一把船桨,搭把手吧,时间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