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咬着嘴巴,嘟囔:“这种配药太苦了……”
“良药苦口。”他正经严肃地说。
陆染咕哝:“可是难以下咽。”
“鼻塞?”他不管她的挣扎和抱怨,径自问。
“嗯。”陆染闷闷地应。
“流鼻涕吗?”
“有点。”
“有没有咳嗽?”
“有点。”
“嗓子疼吗?”
“嗯……”
“疼的厉害?”
“不厉害……”
“感冒多久了你?”他的眉心悄然拧紧。
陆染耷拉着脑袋,很小声地回:“二十多天……25天吧。”
林有期不知想到了什么,没再说话,只冷脸看了她一眼,就开车门下去进了诊所。
25天。
那就是跟他出门后的隔天就感冒了。
这个不省心的。
感冒这么久好不了不会去医院瞧?
好一会儿,林有期才折回来。
他拉开车门,一上车就把一袋子药和一包东西丢给了她。
陆染拿起被他放到她腿上的那包东西。
是一袋奶糖。
林有期系安全带发动车子时叮嘱她:“药袋上有用法用量。”
顿了顿又说:“觉得苦吃完药就吃颗糖。”
陆染扬起唇,特别开心地点头:“嗯!”
“还不见好就去医院。”
命令的语气。
陆染:“……”
她垮下小脸,不情不愿地“哦”了声。
然后,陆染听到他说:“让人省点心,别总找麻烦。”
她瞬间垂下头,咬住了嘴巴里的软肉。
刚刚盈满胸腔的高兴一瞬间烟消云散。
他在嫌她麻烦。
心里蓦地被难过的情绪充斥,陆染的眼睛又酸又胀。
她用力睁了睁眸子,不让眼泪掉出来。
这晩,林有期回到部队后,睡前依旧收到了她的晚安。
然后他无意间看到了她半个小时前发的一条朋友圈。
“单恋一个人,就像一场久治不愈的重感冒。”
林有期点了评论,在输入框写了几个字。
然而最终却又一个一个地删除,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