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摇头,只道:“橙月疯了。”
几人俱是惊讶。
“怎么就突然疯了呢?”应凌波百思不得其解,脱口而出道:“那问出点别的什么没有?她到底为什么接近宣陵,是不是木旗主指使她的?”
闻言顾雪岭与宣陵都是又惊又疑。应凌波察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捂嘴,双眼滴溜转着看向几人。
但为时已晚,宣陵目光狐疑看着陆微,“到底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知道肯定瞒不住宣陵,陆微只好如实相告。
“两年前橙月进秘境时不幸毁容,师父与三长老都无法帮她恢复,但没多久她的脸就好了,还一比从前更美,同时打听起关于你的消息,师父察觉有异,发现她每隔一一段时间会下山同一一个神秘人见面,便让我亲自调查。”
“那个神秘人应该就是你们在鸣鸿楼带回来的木旗主吧?”应凌波摸摸下巴猜测道,又是满心的好奇,“不然橙月为什么要放走他?”
陆微点头道:“今日之前,她还不知道木旗主的身份,但木旗主的确是她放走的。可她用的药似乎有剧毒,一一旦久不服用,脸便会……”
话音一顿,应凌波已猜到话里深意,“她又毁容了,所以就疯了?”
陆微再度点头确认。
“也就是说,木旗主早在两年前就在想方设法接近宣儿了?”顾雪岭背后一凉,也在后怕,他五年前得罪过木旗主,没想到木旗主找他报仇却不是冲他来,而是盯上他的师弟……
顾雪岭看向宣陵,不由面露愧疚,“宣儿,你受苦了。”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陆微道:“不知木旗主逃到了何处,但学院门前有人看守,他修为被废,应该逃不出去,我们还是尽快找到他为好。”
应凌波道:“可我还一是不明白那个木旗主为什么要对付宣陵师兄。”
宣陵垂眸不语,似也在沉思。
顾雪岭是知道真相的,他犹豫再三,惭愧垂头道:“对不起,应当是我的错。我与凤陵圣主相识一一场,也无意中得罪过木旗主。在鸣鸿楼时,风楼主与圣主审问过木旗主,他便是为了报复我,昨夜才会劫走宣儿的。”
“是我的错。”顾雪岭满脸歉意,小心看着宣陵,“我隐瞒了你们,也连累了宣儿,都是我不好。”
“原来如此。”应凌波恍然大悟,也顺势猜到了更多,“难道是那个木旗主以为顾师兄有凤陵圣主保护,动不得,这一才转向宣陵师兄?”
顾雪岭刚才已经说了不少谎话,现在也不知该不该点头,只将头垂得更低。宣陵也不说话,只用一双深沉的琥珀眸子静静看着顾雪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