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阑呆呆摇头,沐沐刚才的眼神可真温柔。于是乖顺道:“不客气,沐沐。”
泳池事件给四人心中都留下不小的阴影,星阑更甚,下车后亦步亦趋跟着裴沐司,生怕他再出事。
面前的这家酒吧装潢奢华,市场定位是高消费人群。余疏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们走进一个半封闭包厢,打着响指介绍:“这个位置全场最佳,正对着舞台。”
星阑没来过这种地方,小声问:“哥哥,这么暗,为什么不开灯?”
“噗哈哈哈,王子你逗死我了。”余疏故作神秘:“开了灯,可就没有这种氛围了。”
服务生端来一些酒,依次摆在透明茶几上。裴沐司特意为星阑要了两杯果汁,不让他喝酒。
西柚果汁很新鲜,星阑捧着它到处摸摸,透过半封闭的遮挡围栏,目光落在舞台上。
台上的男人头发很长,正在弹吉他。
这首民谣曲年代久远,首次出海时,母亲迎风抱着星阑,岸边的人类哼唱的便是这首曲子。
清澈的眸子中流光百转,星阑扒着窗户,往日的回忆涌向心头。
他好想父亲和母亲。
微微抽了抽鼻子,他擦干眼角处的湿润,继续凝视远方。
余疏在国外野惯了,会玩得花样很多,茶几上虽有很多助兴的道路游戏,但总觉得差点什么。
他坏笑着问:“沐司,不然我让我哥们叫几个漂亮的过来,陪我们玩游戏?”
裴沐司凝视着星阑:“别了,少儿不宜。”
“叫几个来玩游戏喽,又不干别的。”余疏嘟囔着:“我要真敢在外面干点什么,我家老爷子非打断我的腿。”
“为了你的腿,先别叫了。”岳棋慢悠悠说。
“行吧。”余疏失落叹气,饶有兴趣地望着星阑,“你们快看王子,听得多专注。”
包厢的围挡由木头制成,稀稀疏疏,一眼能望见舞台。星阑的脸靠在上面,楚楚动人。不远处,正在和朋友喝酒的男人,无意中瞥见小窗中的星阑,再也挪不开眼。
“星星,你在干什么?”
听见裴沐司叫自己,星阑忙擦干净眼泪,轻声说:“观看表演。”
余疏端着酒:“如果喜欢可以去舞台四周看,反正离这里很近。”
“好,我去看看。”星阑端着果汁,快速垂着头离开。
裴沐司总觉得星阑不太对劲,询问两人:“我落水时,星阑有什么异常表现吗?”
岳棋摇头:“没,就是很着急。”
“嗯,那我去问问他。”裴沐司稍坐片刻,起身去找星阑。
漫步在酒吧主厅,星阑扬着纤细的脖颈,来到舞台周围。手中的杯子很可爱,杯沿处装饰着一片西柚,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