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绝。”
“嗯。”
“顾凌绝。”
顾凌绝搂着他:“怎么了?”
“没怎么,”舒临能听到自己平稳的心跳,是安心的节奏,他闭着眼,“就是想喊喊你。”
顾凌绝任由他抱着自己:“我在。”
“嗯。”舒临忍不住笑:“真好。”
他想起那些梦到顾凌绝的日子里,便有些心酸,看不着摸不着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舒临换了个姿势,更紧密地和同桌贴在一起,像个连体婴儿似的。
“你什么回学校呀?”明明自己是个学渣,却还惦记着同桌的成绩。
“不回去了,已经和学校打了招呼。”
舒临惋惜地看着他:“可是你的成绩那么好……”
他到底没把话说完,虽然很惋惜,还是妥协了:“行吧,就算你高中没毕业,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顾凌绝嗯了一声,没有告诉小同桌,自己已经拿到了某高校的录取通知书。
反正惨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惨几天也没有什么。
被子里很暖和,今天也吃得很饱,简单的幸福就这样突然来临了。
舒临舍不得这样睡过去,还想和顾凌绝说说话,但开口后只剩呓语般的呢喃,根本听不清什么。
他很快进入黑甜的睡眠。
……
这一觉睡得很沉,连梦都没有做,舒临睁眼后,整个人舒爽不少。
顾凌绝不在床边,隐约听到在阳台打电话,舒临穿上拖鞋跑出去找他。
天色已经黑透了,院子里亮起了灯,还有一点点冷。
顾凌绝还是穿的那身单薄的睡衣,披着一件风衣外套,背影修长挺韧,还能隐约看到结实的窄腰,男士的性感。
对比那张模糊的媒体照,舒临升起一股“他能看别人却看不到”的满足感来。
舒临忍不住上前抱了抱。
察觉身后的动静,顾凌绝转过身,对着电话另头道:“……他现在醒了,您要和他说话吗?”
舒临有些迷茫,然后电话就搁在了耳边。
“小临,你还好吗?”是李慧云。
“妈妈,”舒临接过自己的手机:“我下午睡着了,让你担心了,你下班了吗?”
他在和母亲说话,顾凌绝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然后连人一起圈进怀里,下巴搁在小同桌的头顶上听他们讲电话。
“我辞职了。”李慧云此刻站在厂门外,还没能从刚才的状况中反应过来。
朋友恭敬地来请她去办公室里喝了茶,起初忐忑地以为要对她说什么事情,最后朋友却提到了顾家,对方笑着:“想不到你们和顾家那位先生竟然认识,怎么还来我这座小庙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