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清楚了就好,”裴宴马上换了话题,“我也不想听他骂人了。”
电梯这时到了,裴宴看着原溪走进去,在电梯门合上之前想到什么,又问了一句:“你吃饭没啊?”
裴宴回到唐渡办公室以后差点没被烟味熏死,他没想通明明原溪都来了,唐渡怎么看着还是这么不对劲,抱怨了一句:“原溪受得了你吗?”
唐渡回过头淡淡地看了裴宴一眼,裴宴少见他用这种冷漠又残暴的眼神,吓得站直了一些。
裴宴见唐渡摁掉了大半根烟,才试探地问:“花要怎么处理?”
唐渡的眼神随着他的这句话落到小雏菊上,说:“这是雏菊吗?”
裴宴走上去凑近看了一眼,正要拿手碰,小臂就被唐渡抓住了。
“看花需要伸手吗?”
裴宴讪笑着收回来,说出自己的结论:“应该是的。”
唐渡安静了一会儿,忽然问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的问题:“每一种花是不是都有花语?雏菊是什么意思?”
他说这句话时声音有些小,因为唐渡清楚裴宴大概也不知道。
“给我找个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的联系方式。”
裴宴难以置信地看着唐渡,在他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唐渡抬起眼皮,用那双眼廓狭长、压迫力十足的眼睛回看他,声音冷淡却又渗透威胁地说:“我想练拳了,加西亚那边太远,你陪我练吧。”
在去拳击馆的路上裴宴找到了一个做花艺的人的联系方式,问唐渡是要自己问还是直接帮他问,唐渡又突然反悔了。
他看着窗外,对裴宴说他不需要了。
到了拳馆,两人进专门的更衣室换衣服,唐渡最先换好,坐在长椅上等裴宴走出来。
裴宴换完了衣服路过唐渡,叫了他一声“走吧”,唐渡没动。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陪我打拳。”是陈述的肯定语气。
裴宴顿住脚步,笑了一下,“我知道,我既然做了,就敢承认。”
“我很不明白,”唐渡站起来,“为什么你和唐嵩都要帮他?”
“因为只有你觉得原溪重要。”裴宴看向唐渡,他眉头皱得尤其深,眼里闪过浓重的疑虑。
什么人重要,什么人不重要。
唐渡通常认为自己是个感情冷漠的人,因此这些命题在他心中毫无答案。
“你对白安下那么重的手,不就是为了他吗?”
裴宴没再看他,径直走出更衣室。
唐渡想说不是的,是因为白安不分轻重让原溪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但他没有及时反驳,他清楚如果要对裴宴的这句话表达反对的辩解,他应该把原溪送走,厌恶到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