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耳边或者离他很远,很生气或者逗弄他,哄他或者希望被哄……
埃尔森拉开椅子坐下,原溪看到一个穿着衬衣西装,领带打得整整齐齐的男人,他戴着银色手表的手腕扣在桌布上,屈起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他侧过脸,目光淡淡地从原溪身上掠过,短暂的时间里便收了回去。
原溪被迫坐在男人身边,听见他说:“可以上菜了。”
一碟碟精致的菜品被呈上餐桌,外国人并不像中国那样讲究许多先后的礼仪,大家和身边的人聊天,开始慢慢地吃菜。
埃尔森端起高脚酒杯,说了一番开场白,大家前前后后举起杯子,原溪也随着端起酒杯,先和埃尔森碰了碰酒杯便要往嘴边送。
“我呢?”
原溪还未反应过来,手中的杯子便被碰了一下,在嘈杂的环境中发出微小清脆的声音。
他偏头去看,男人杯子里装着透明的液.体,和原溪手中深红色的酒液不同。
“唐总今天不喝酒吗?”另一边的人已经问了出来。
唐渡“嗯”了一声,将杯子放回桌上。
晚餐氛围很好,因为大家经常合作,互相之间比较熟悉,话题也很多。原溪在这种场合一向只是倾听的角色,唐渡亦很少开口,只是别人问一句他才答一句。
晚餐才过了一半,原溪杯子里的酒已经空了,他今晚喝得很频繁,每一口都比平时多,不知为什么。
服务生很有眼力见儿地上来给原溪倒酒,原溪甚至将杯子往外移了一些方便他的动作。
再次将酒杯放到嘴边,原溪听到唐渡对他说:“你喝得有点多。”
原溪只是手顿了一下,仍然喝下一口。
一年半之后,原溪已经是能喝酒的人了。
宴席将散之时,原溪的酒杯中只剩下四分之一,突然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他的杯子,原溪跟着探了一下手,看见自己剩下的酒被倒进了唐渡的空杯子。
但唐渡似乎也没有要喝的打算,他用没有控制好的力度把杯子放在原溪面前,站起来走出了包厢。
原溪握着的筷子长时间戳在空碗里,直到有人将话题引到他头上,原溪才配合地和大家聊了一些。
唐渡在晚餐结束之后才回来,他从身后经过又落座,借着抽纸的姿势很近地靠着原溪,让他隔着酒味闻到他衣服上的烟草味道。原溪有些难过地发现他依旧能分辨出这股味道来自雪茄,而非普通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