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钊则低头佯作看手机。
在酒店餐厅吃了饭,再回到房间,已经近凌晨了。
孟钊洗漱完,坐到床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稳。
这时,陆时琛也走了进来,见孟钊似在沉思,他问:“在想什么?”
“总觉得有点不放心,”孟钊看向他,“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第二次回去时,那个女人家里比之前乱了一些?是因为一直在找那个包的缘故么?还有,那女人的脸色也不太对……”
陆时琛回想了一下,当时他的注意力全在孟钊的伤口上,并没有过多地去在意那个女人:“似乎是有点慌乱。”
孟钊摇了摇头:“我在意的不是这个。初开门时确实有些慌乱,但她的慌乱只是短暂的一瞬,之后的表现却出奇的自然和镇静,见到我们受伤,她也什么都没有问……总之,越想越不对劲。”
“明天再去看看吧,”思索几秒后,陆时琛道,“总不可能一直守着那里,你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既无法调用警力,也无权24小时监控,继续待在那里,只有无法预见的危险和被人再一次抓住把柄的可能。”
“也是,”孟钊叹了口气,“算了,先不想了。”
陆时琛手里拿了一瓶医院开的消毒水,拧开瓶盖,坐到孟钊旁边:“帮你给伤口消一下毒。”
因为跟那“黑影”近身搏斗了好一会儿,孟钊虽然没受什么重伤,但手臂上多了不少擦伤和浅刀伤。
要放在以前,这些伤口孟钊压根就不会处理,但陆时琛要帮他消毒,他便照陆时琛说的侧过身,将T恤的袖口撸到肩膀上。
陆时琛拿了棉棒蘸取消毒液,涂抹到孟钊肩膀下方的伤口上:“疼么?”
“不疼,”孟钊道,“这都不算什么伤。”
“你经常受伤?”
“也不算经常,”孟钊没什么正经语气,“隔三差五的吧。”
见陆时琛没作声,顿了顿,他问:“你在担心我?”
沉默片刻,陆时琛道:“以后不要单独行动了。”
“没事,”孟钊半开玩笑道,“算命的说,我平均每月会有一次血光之灾,这个月有过这一遭,之后就彻底安全了。”
“明天去周围看看,能不能买到折叠刀防身吧。”陆时琛说。
“也行。”孟钊侧过脸看向陆时琛。陆时琛正垂眼认真帮他消毒,长而浓密的睫毛似鸦羽一般,随着眨眼而上下翕动,看得他莫名有些心痒,于是他朝陆时琛的睫毛上轻轻吹了一口气。
陆时琛动作一顿,抬眼看他:“干什么?”
“我说陆大仙女,”孟钊眼里含笑,“你这身手不错啊,专门学过格斗?”
“嗯,”陆时琛帮孟钊消完毒,拧紧消毒水的瓶盖,停顿了一会继续说:“无聊的时候,总要找点事情做,格斗时拳拳到肉的感觉,起码还能让我觉得自己正在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