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吴韦函所提供的名单,所有的暗笼客户已被警方控制,其中甚至包括部分公职人员。因证据确凿,除郑咏年外,其他人也已承认性侵未成年少女以及与吴嘉义之间存在非法利益交换的犯罪事实。
之前抓获的那两个暗笼管理者,作为从犯,也存在虐待、强奸受害人的行为。
理化实验室花了三天时间,终于在临江药业的所有药物中,找到了与疗养院地下室注射药物成分一致的样本,而负责研发的技术员也在审讯中开口承认,长达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他一直接受任海和吴嘉义的命令,研发和更新这种能够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意识不清的药物,并利用疗养院地下室的女孩进行人体试验。
此外,对吴嘉义背后杀手组织成员的通缉抓捕也仍在继续进行。
而至于孟钊,因为开枪击毙了一名杀手,除了参与调查与审讯,连续一周,都在接受检方和督察的调查和询问。
傍晚,孟钊从审查室走出来,刚一迈进刑侦办公室,程韵便迎了上来:“钊哥,你可算回来了,调查结果怎么样啊?”
“没事了,你们呢?”孟钊走进办公室,“专案组资料整理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递交给检察院?”
“都交上去了,”程韵递上来一沓资料,“这是经侦的调查结果。”
“你直接提炼重点吧,”孟钊活动着疲劳过度的脖子,“我写了几万字的报告,眼睛都要瞎了。”
“噢,”程韵收回资料,开始给孟钊汇报情况,“经侦捋清了吴氏集团从最初到现在的扩张脉络,发现祝文秀的文鼎公司是让吴氏从普通民企扩张为集团的第一步,后来的二十年间,吴嘉义又吞并了吉昌化工、赛达物流、南英国贸、恒安电缆等等一系列产业,才发展成现在的集团规模。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些产业是吴氏集团合法收购的,但是吉昌化工和南英国贸这两个公司,似乎和吴嘉义吞并文鼎的过程很相近。”
“这两家公司的老总分别于十六年前和九年前病逝,病逝前也都出现过意识模糊、心脏骤停的症状,不过,因为当时医院没有查出确切病因,也没有人怀疑他们的病是人为导致的,所以没能留下什么证据……”程韵叹了口气。
“时间都这么久远了,”孟钊道,“找不到证据也正常。”
“不过,还有一个意外之喜!”程韵说着,又恢复了神采奕奕的模样。
“什么?”
“邵琪醒了,意识恢复了!”
“哦?你去见过她了?”孟钊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接了杯水喝,“小姑娘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