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后,孟钊、陆时琛与赵队再次聚集到了会议室。
“师哥,魏昌和找到了吗?”
“还没有,血液样本和指甲样本的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都是魏昌和的,不排除人已经被害的可能。”
“就算死了,也该有尸体吧,怎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孟钊觉得有些解释不通,想了想又问,“当时我们追击的存有信号源手机的那辆车呢,还在吗?”
“还在现场,车子里有一个麻袋,上边也有一些零散的血迹,经检测也是魏昌和的,但没有提取到其他的指纹等有效信息,要想确定驾驶者的身份,几乎不可能。唯一的线索,是当时的监控录像,我已经调取到了,一会我们一起看一下。”
这时,一名警察来会议室报告:“赵队,刀疤已经被押过来了,伤势也作了紧急处理,可以开始审讯了。”
“知道了。”赵队看向孟钊,“小孟,是你审讯,还是我们来?”
“我来吧师哥。”
“行,暗笼案的很多事都与他有关,还是你们去审最合适。监控等你们回来再看。”
“嗯。”
说罢,孟钊与陆时琛便来到了审讯室,走到了刀疤面前。
刀疤抬头看了一眼两个人,一脸不屑,他的目光从孟钊脸上移到陆时琛脸上,然后盯着陆时琛,收缩了瞳孔。此时的刀疤,似乎对孟钊并不感兴趣,而对陆时琛,却好像有不少的疑惑。
孟钊拉开椅子坐下来,直接切入重点道:“魏昌和在哪?你已经杀了他吗?”
“呵,”刀疤一声嗤笑,“谁知道呢。”
孟钊很清楚,哪怕已经被捕,这种不在乎生死的亡命徒也不会乖乖配合警方的调查,想要撬开他的嘴,非常困难,只能通过旁敲侧击的办法诱导他。
“我知道,魏昌和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做了不少缺德事。他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你才这么恨他,甚至在杀他之前连他的指甲都给拔了?”
“我跟他?”刀疤看了一眼孟钊,眼神狡黠而不屑一顾,“我跟他能有什么仇,我想弄死他,纯粹就是想弄死他。”
孟钊看着眼前这个人,结合刀疤过往的所作所为,他已经能判断出这大概率是个有着反社会人格的天生犯罪者——这种人很难用常理来判断,想杀便杀,从不顾忌法律和道德的约束。
“为什么非要大费周章地弄死他?总得有个理由吧,不然可对不起你那些被关在明潭的同伙啊。”
“非要说的话,可能就是因为他是个条子吧。我啊,就喜欢弄死你们这些条子。”刀疤顿了顿,将脸向前探去,轻声说道,“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妈被弄死时的模样,她临死的模样可真是美啊,我当时可是回味了好几天没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