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衣修士缓了缓,才扬声道:“师兄,就算已被逐出虚仪天,你也不必屈才待在玄天宗这等落魄的山门,若你愿意,我可以跟师父求情……”
“滚。”太渊长老甚至没说什么,一个字便表明了他的态度。
紫衣修士顿住,面上神情似怒似怨,与石阶上的青衣人对视许久,却见那人的目光冰冷,毫无退却之意,他咬了咬牙,终究是拂袖而去。
黑衣青年急忙追上,走出几步,又回头扔下狠话,“南宫清,让你将玄霜心法和万剑诀交出来那是给你机会,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南宫清悠然一笑,跟顾雪岭说:“看来我要在山门前立一块碑。”
顾雪岭愣了下,配合道:“为什么?”
“添点规矩,刻上几个字,比如,严忠与狗禁入。”
顾雪岭扬唇一笑,“好,我这就去办。”
这话那黑衣青年,即严忠却是听得清清楚楚,被这师徒二人气得咬牙切齿,眼看紫衣师兄已走远,他只扔下一个‘走着瞧’便也走了。
顾雪岭这才解恨,却见身旁红影一闪,哐当一声响起,太渊长老的剑落地,南宫清也及时扶住了他,“你伤势未好,这次出手太勉强了。”
顾雪岭也有些担心,因为太渊师叔的脸色很难看。
太渊长老却道无事,南宫清有些不放心,嘱咐了崔羽几句便扶着他下去休息,顾雪岭目送太渊长老离开,陆鸣和宣陵也跑了过来。
“他是谁?”
陆鸣一脸崇拜地看着太渊长老的背影,声音难掩兴奋,“他刚才使的剑法好厉害!比我大哥还厉害!”
宣陵暗暗撇嘴。若是他大哥听到了,一定会揍他的吧。
顾雪岭原本有些心不在焉,听了这话,他重新打量起陆鸣,“这是我门中的太渊师叔。八师弟,你入门也有半年了,宗门内也就几个长老,你现在还分不清他们谁是谁吗?”
陆鸣心虚地避开视线,委屈道:“我以前没注意。而且我在宗门里的时间最多不过两三个月。”他还算得清楚,说着,眼巴巴地问顾雪岭:“他好厉害,我可以跟他学剑吗?”
顾雪岭摇头,“你师父也不是他。”
陆鸣小脸一跨,很是懊悔。半年前入门时,师父是他自己挑的,他随手挑了长得比较合眼的钟长老,却错过了使剑如此俊俏的太渊长老。
顾雪岭没再闲话,看太渊长老去了。
正值雷雨季节,天气说变就变。入夜时,天边炸起轰隆雷声。
今夜多半有雨,不宜出门。
宣陵刚巧出门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半夜独自去见顾雪岭——帮五师姐将南长老嘱咐的补气丹药给顾雪岭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