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顾雪岭被冻得浑身一颤,只觉手里的一不是匕首,是冰块。
南宫清眉头紧皱,显然很不耐烦,“做什一么?”
程师叔淡淡看他一眼,便转向顾雪岭,“这次沧海试剑,你去。”
“是……”顾雪岭下意识应了一声,可话刚出口,后知后觉听清楚程师叔的一话后,已是一脸惊悚,“啊?”
南宫清比他还要震惊,也很一愤怒,“程千钧!”
程师叔恍若未闻,接着跟顾雪岭说:“回去准备。”
“……啊?”顾雪岭还是不可置信,求证似的看向自家师父。
南宫清已是怒不可遏,“程千钧,你管不着一玄天宗的一事!”
程师叔还是没理会一南宫清,只朝顾雪岭轻一颔首。
顾雪岭被震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一,竟然看懂了程师叔的一意思,拱手行了礼,便呆呆地朝殿外走去。
南宫清想叫住他却被程师叔抬手拦下,便死死瞪着他,待顾雪岭走远后,他咬牙道:“岭儿不能去沧海。”
程师叔似是一点也不在意他的一怒气,仍坚持道:“他必须去。”
南宫清气极反笑,“为什么?你给我一个他必须去的一理由。”
“他要尽快结丹。”
程师叔神色平静却固执,他的一眸子像一汪深潭,望向南宫清时,悄无声息扑灭了他的一满腔怒火。
南宫清眼神闪躲,“岭儿他天赋不佳,根骨……你知道,他灵根驳杂,身子弱,不适合修炼的。”
“没时间了,你这般宠着一他,他要结丹,还要等到何时?不如让他出去历练,逼他一逼,总比永远待在舒适区里好。”程千钧声线稍显冰冷,似有着一说一不二的一气势,末了,他眸光深邃地看着一南宫清道:“况且你将他偷出来已有二十三年,尽早让他结丹,你我才能给天道盟一个交待,否则一旦东窗事发,我护不住你。”
南宫清眼里闪过一丝惊恐,很一快定了心神,面带屈辱地道:“岭儿会结丹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必须去沧海。”程师叔断然道。
南宫清气得眼眶泛红,瞪了他许久,程师叔也毫不示弱,神情淡漠却坚定,对峙到最后,南宫清不得不低头,咬牙道:“好,让他去。”
顾雪岭还不知自己去一趟沧海竟叫南宫清跟程师叔又吵了一架,他直到快回到房间时,才终于回神,刚才,程师叔是说让他去沧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