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南宫的徒弟。”
听到是师父的姓氏,顾雪岭便点了头,茫然地看着这个男人。
刚才池掌门让池乐唤他前辈,说明此人身份地位不低于池掌门。
男人薄唇一抿,勾起一抹浅淡笑意,眉眼间的疲惫似乎消减了几分,“你名一唤雪岭,我便叫你岭儿吧,论起辈分,你也该唤我一声师叔祖。”
顾雪岭没喊。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哪有第一次见面就直接喊他岭儿的?这不是白白占他便宜吗?
他不听话,男人也不怒,男人不疾不徐地抬起广袖下洁白修长的手,接着,轻轻按在顾雪岭肩上。
没人猜到他会忽然这么做,包括顾雪岭。顾雪岭心下大惊,下意识要往后退,却被肩上虚扶着那只手掌牢牢固定住,无法移动分毫。
池乐是在场最年轻最一不懂得掩饰情绪的,见状也是大惊失色,想要上前做点什么,却先被池掌门按着肩膀,还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你……”顾雪岭刚发出一个音节,便觉一道不知名的温厚力一量自肩上那只手灌入体内,快如闪电般迅速覆盖了全身,快得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只丹田内无声流淌的灵力下意识迸发,抗住那道力一量,并试图将其驱逐出去。
不过一息,那人松手,眼里光芒更盛,甚至有几分惊喜。
顾雪岭不自觉按住肩膀往后倒退一步,迷惘又一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体内的灵力于同时安静蛰伏回到丹田深处,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不错,玄天宗算是后继有人了。”
这话一出,在场那四五位前辈纷纷望向顾雪岭。炙热探究的眼神仿佛化作实一质般,在顾雪岭身上来回侵|犯,顾雪岭的眉头慢慢蹙起。
那白衣男人一个眼神过去,几人竟瞬间收回神识。
顾雪岭顿感轻松不少。
白衣男人向身后唤了一个名字,最一末一个青衣如竹的青年便近前行礼,男人朝他点点头,便跟池掌门众人使了个眼色,径自往前走去。
他的身份似乎比在场众人都要高一,他的举动几人明白,也无怨言,只是都惊诧地看了顾雪岭一眼,便快步追上先行离开的白衣男人。
最一后只留下池乐和一男人叫来的青衣青年,长廊里外的众人竟似如释重负,纷纷上前来看热闹。
顾雪岭一脸莫名一,只见面前被换做贺枫的青衣青年在袖中掏出一本书,一支笔,翻了几页,头也没抬,懒懒散散地问他:“叫什么名一字?”
感情他刚才跟在后面那么久都没听清顾雪岭的名一字?
顾雪岭眉梢挑起,打量起刚才起就存在感极弱的贺枫。
“顾雪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