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旬一脸烦躁,打着哈欠坐起来,支着一条腿靠在玄铁打造的墙壁上,“大清早的,来找我干什么?”
南宫清见到顾雪岭的这张脸,心底又是心疼又是怨恨,他咬牙忍了忍,开一口时,声音还是难掩冰冷,“你告诉我,我的岭儿现在在哪儿?”
“都说没了……”
“岭儿还在,他的魂灯还没灭!”南宫清最是厌烦魔子这骗人而毫无内疚的口吻,他一字一顿重申一遍,“岭儿还活着,他到底在哪里?”
既然已经检查过魂灯了,罗旬的谎言也被揭穿了,他却一点也不急,故意慢悠悠地拨开脖颈上略显凌乱的长发,将那越发惨烈的淤青露出来。
果然,见南宫清气得火冒三丈,罗旬更是乐了,笑道一:“他在哪里,你应该也很一清楚才是。”
南宫清在掌心中抠出数个血印,这才稍稍冷静下来,“魔子,你要怎样,才肯将我的岭儿还回来?”
“看来顾雪岭有个好师父啊,不过一可惜了,他命不太好。”罗旬假模假样地感叹道:“我还是那句话,放了我,我活着,他就活着。”
“你休想!”南宫清断然拒绝,更多的话还没说出,便听大殿上头传来几声急切的呼喊,他抬眸望上看了看,再怒瞪罗旬一眼,甩袖而去。
罗旬撇撇嘴,不以为意躺回去,翘起腿枕着手臂继续补眠,边感慨道:“这具身体真是太弱了,小小年纪,怎么就带了一身伤病呢……”
若南宫清在,此时肯定要回一句你以为这是谁下的手?
自作孽,便先自己受着吧。
南宫清恢复机关,将书架上的竹简还原到原本的位置,完全遮掩住后面的机关,这才出去开一门。
门外是云鹊儿,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焦急,仿佛火烧眉毛一样,一见南宫清,便急急开口道:“宗主,不好了,太渊师叔在后山出事了!”
南宫清当下震惊,“怎么回事?”
云鹊儿的声音急得快哭出来了,“我也不知道,师叔和一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打起来,还受了重伤……宗主,你快去帮帮太渊师叔吧!”
南宫清二话不说就要出门,但踏出门槛时,又回头看了看。
云鹊儿看在眼里,而后挤出哭腔,“太渊师叔打不过一那个人,宗主,会不会是易连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