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旬暗暗一笑,低垂下头道:“我不小心放走了魔子。”
“魔子?”宣陵听得越是困惑。
罗旬点点头,抬起头诱哄宣陵,“师弟,我真的不知道那是魔子,我看他那么可怜,被关在后山那么多年,是他骗我,我才放了他的。”
宣陵神色凝重,“难怪那山洞里一会有魔气,那魔子真的走了吗?”
“你们都只关心魔子,因为我不小心放走了他,师父和师叔要杀我,师弟,是不是连你也……”罗旬适时止住,一脸受伤地看着宣陵。
宣陵心下一紧,仿佛被一只大手揪住,忙道一:“没有,师兄放心,我不会让师父和师叔伤你的,他们也是讲道一理的人,我再跟他们说说……”
“师父不会放过我的!”罗旬见他好骗,心底暗笑着,继续满脸悲痛的哄骗他,“他说我犯下重罪,与魔子勾结,要一直将我关在这里一。”
“什么?”宣陵下意识觉得这不是南宫清会说出的话。多年来他亲眼见过一南宫清对顾雪岭的好,顾雪岭有时磕着碰着,他比顾雪岭还紧张。
“你不信我?”罗旬揉出满眼水雾,泪光盈盈而执拗地看着宣陵。
头一次看到这样的‘顾雪岭’,宣陵一时哑然,顿了顿,“师兄,你说的话我自然是信的,但你与师父多年来情义深重,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你就是不信我。”
罗旬见他就吃这一套,接着忍辱负重,装出一脸哀痛侧身擦拭眼泪,压着嗓音道:“你走吧,别再来看我了,就当我这师兄已没了罢。”
“我不是这个意思。”
宣陵总觉得哪里不对,顾雪岭说的话他当然会信,但那时指控南宫清的话,他往日何曾这样过?
难道是南宫清真要杀了师兄,这才使师兄同他离了心?
“师兄莫急,我这就放你出来。”宣陵沉吟半晌,终是选择盲目地相信‘顾雪岭’的话,而他话音刚落,便见他师兄满脸惊喜转过身来。
“好,多谢师弟。”
罗旬无比利落地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