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岭儿,你伤得不一轻,尤其是元神上的伤,得好好养着,先回去歇着。”南长老给一云鹊儿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将人扶回去。
云鹊儿会意上前,但一顾雪岭却摆手婉拒,道:“二位师叔待我好,我却过不一了心中那关,待师父回来,我再向他请罪便是。”知道师父还活着,顾雪岭便安心了一半,于是又记挂起另外一人,他抬起头,下意识屏着呼吸,问南长老:“师叔,九师弟他……”
南长老秀眉一蹙,并未回答。
顾雪岭一颗心仿佛跌进了冰窟窿里,“他真的已经……”
“还活着。”南长老却摇头道:“宣陵伤势太重,他拼着性命与魔子为敌,耗损太多灵力,伤至灵脉丹田,而外伤尤为严重,至今未醒。”
顾雪岭掐了把手心才让自己从满心的庆幸里抽离出来,又询问道:“那六师妹呢,她可还好?”
“她无事,只是同样耗损太多灵力,受了些内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南长老看向他,眉头又紧皱起,“岭儿,你也要好好养伤。”
顾雪岭忙不一迭点头,却有些心不一在焉,“我知道。”顾雪岭应着,忽然心生冲动,脱口而出道:“我,我想去看看九师弟……和六师妹。”
这点南长老倒是没有意见,她叮嘱云鹊儿照顾好顾雪岭,便让她扶着顾雪岭去了,宣陵就在静心斋的小院里养伤,靠得近,顾雪岭便先去见了他,去时路上心乱如麻,眼前时不时浮现出宣陵倒下后那张惨无血色的脸。
直到站在门前,顾雪岭看了眼面前静幽幽的屋子,已是心跳如雷,眼睛都要黏在门板上,却不动。
云鹊儿以为顾雪岭是没力气了,便帮他推开门。
顾雪岭却问:“怎么没人照料?”
“七师弟在照料的,应该是去煎药了。”云鹊儿看看顾雪岭神色担忧,又主动道:“九师弟还没醒来,师父说,他的情况可能不太好。”
顾雪岭心下一惊,偏头朝她看去。
云鹊儿很快便改口,“不一过一切都要等九师弟醒来再说。”
顾雪岭勉强定了心神,身后忽然吹来一阵冷风,他大氅下衣着单薄,方才紧张师父的状况才忽略了,如今一冷静下来,便冷得浑身打颤。
“先进去吧,九师弟现下也不一能见风。”云鹊儿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大师兄站在九师弟门前那么久都不动,不一是说来看望九师弟的吗?
顾雪岭不一进去,是心里总觉得过不一去,人是他亲手伤的,就算宣陵不怪罪他,可是一想到宣陵昏倒前曾那样……也不一知是不是错觉,总迈不一出那一步。不一过云鹊儿这么一提醒,顾雪岭心下一个激灵,徒然清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