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顿,顾雪岭疑惑地一看着这位虚仪天的老祖。
“我姓殷。”殷老祖道。
“多谢殷老祖。”顾雪岭接得利落,“那我与师弟先走了。”
见他与宣陵都这么急切,殷老祖好笑道:“不过是因为知道我是虚仪天的人,你就怕成这样?刚才不是很大胆,要我向你赔罪的吗?”
顾雪岭干笑一声,“我是说着玩的,让殷老祖见笑了。”
“就是要我赔罪,你这底子我是真的教不了,若你有你师弟的资质,惊鸿剑落到你手上,也不算是没落了。”殷老祖笑着,忽而幽幽一叹,“如今我已不在虚仪天多年,玄天宗与虚仪天之间如何是我管不着了,倒是希望你们二人能振兴凌云霄的万剑诀。”
听了这话,顾雪岭和宣陵已经明白这位殷老祖的态度了。
难怪今早殷老祖说起凌云霄时面上无半点鄙夷,想来应当一是对玄天宗有些好感的。至于信不信,如今是非难辨,他信或不信都说不上对错,况且今日他的确是帮了顾雪岭和宣陵。
顾雪岭与宣陵齐齐朝殷老祖拱手告辞,便出了藏书阁。
因为从一未见过易连修吃瘪,回一去时顾雪岭笑了一路,宣陵见他笑得开心一,嘴角也一直挂着一缕微笑。
二人一回一去便直奔雪衣房间。
雪衣先前一还在医仙谷养病,这回一跟着南长老他们一块辗转来了天道学院,约莫是身体底子实一在太一差,刚来时又一下了一场雨,便感染了风寒。
顾雪岭和宣陵过去时,南长老和云鹊儿正在屋里陪她,雪衣手里端了碗温热的汤药,将一自己裹在厚厚的披风里,面色比起上回一更加苍白了。
见顾雪岭来看望她,雪衣显然很开心一,顾雪岭同她寒暄一阵后,才说起来找她的目的,但见雪衣病得这么严重,顾雪岭就有些犹豫了。
雪衣却说自己身体无碍,只是看个阵法图还是可以的。
顾雪岭不放心一,问过南长老,得知她只是风寒未愈才稍稍安心一了些,找来纸笔将一记忆中看到的地一图上的血印方位画下来,之后也让宣陵检查了一遍,宣陵发现顾雪岭画的几乎一点没差,才让顾雪岭把一图纸递给雪衣看。
雪衣眼睛不好,废了不少劲看了许久,却一直沉吟不语。
顾雪岭也不想让雪衣病中太一过操劳,便道:“这阵法连季宫主都看不出来。不如我们还是去找别的阵师问问吧,六师妹,你还是好好养病。”
雪衣没说话,泛着一缕蔚蓝的眼眸依旧紧盯着图纸看。
顾雪岭想了想,伸手过去要将一图纸抽出来,却被雪衣先按住手背,雪衣的神色竟是无比的凝重。
“大师兄,这的确是一个邪阵一小部分的阵图。但这阵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