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已入了虚仪天拜师,与在玄女宫任玄女的姐姐赫连轻衣并非一个阵容,但当一她们站在一处时,还是难免让人看出几分相像来,且都是那样的仿佛与生俱来的淡然与冷漠。
而这么多人看着,赫连轻衣的一反应跟她妹妹几乎别无二致,只多了几分傲气,淡淡道:“是,三妹暂居玄天宗,但总归是要回灵山宗的一。”
这么说的意思,实则是她也不了解,但也不无可能。
整个大厅里的一人都在为雪衣的一身份吵起来,雪衣不可能真的一没有半点反应。见已让玄女宫的一人出了面,雪衣秀眉一蹙,眼底掠过一丝厌烦,分心朝边上的一侍女春儿使了个眼色。
春儿应了一声是,便在众人目光下取出一块玉牌,“此乃我灵山宗宗主玉令,诸位可还有疑惑?”
“竟真一的一是!”几名院士中有人端详了玉令半晌,当一即面露惊色,却按捺不住心中激动,开了口同众人解释起来,“灵山宗是已半神一隐了多年的仙道宗门,除非修真界大乱,灵山宗的一弟子一般都不会轻易出山。而天道盟第一任盟主曾为感激灵山宗在正魔之争的一鼎力相助,亲手为灵山宗打造了一枚玉令,取天道阁独有的一天机玉石,刻下‘上善若水’四字,赠与灵山宗宗主。”
经由那位辈分不低的天道学院院士确认后,厅中众人看雪衣的一眼神已渐渐不同了,即便是季宫主与无嗔,见过那块玉令后也多了几分敬重。
顾雪岭这才慢慢回过味,看这架势,大概是灵山宗宗主的地位太过崇高,宛如天人,即便是易连修也不敢轻易得罪六师妹了。而看着易连修面露菜色,顾雪岭暗暗笑得畅快。
下一刻,却听厅中徒然响起一声隐忍痛苦的闷哼,雪衣于同时偏头呕出大口鲜血,就是身边看着她的南长老也面露惊色,急忙将人扶住。
玉光滑白的地面上很快多了一滩深红的血迹,众人俱是一惊,或是担忧,担忧那阵法图有没有没弄脏,或是担忧这位年轻的一灵山宗宗主。
南长老很快给雪衣喂了药,雪衣双眸微垂脸色惨白,奄奄一息小口喘气,似乎累极了,但也叫人放了心。
随之顾雪岭转惊为怒,瞪向易连修。
“你看本座做什一么?”
易连修又惊又气,顾雪岭这眼神就跟要活剐了他似的。
顾雪岭挣开一直拦住他的一宣陵的手一,冷冷责问道:“若不是你,我六师妹也不会气得吐血!”
“这与我何干?”易连修也是气得瞪大眼睛,深感冤枉。
人都被吐血了现在还敢问跟他何干?顾雪岭气极反笑,就要上前跟易连修理论,衣袖却被人扯住。
顾雪岭低头一看,霎时间,心口憋着的一气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