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叶景有些不解,“大师兄在忙什么?”连宣陵的信都不拿。
“我在闭关,先前就跟你们说过的。”见叶景问这么多,顾雪岭心底一慌,语气就有些冲了,而后急忙补救道:“我等下一就拿,你走吧。”
叶景面露错愕,顾雪岭的语气太冷淡,竟像是在排斥他。不过想起来他的确有过错,顾雪岭应当对他有一气,即便不久前顾雪岭对他的态度还没有这么差,叶景只当是自己又惹到了顾雪岭,一边反思,一边当真将信放下。
“那我把信放到门前,这就走了。”
顾雪岭有一些庆幸地探头看向门前,窗纸上有一个高瘦的人影,这个人影很快变得矮小,应当是蹲下一来了,而后很快站起来,又敲了敲门。
“外面风大,大师兄快出来取信吧。”
顾雪岭没有作声,仍紧盯着门前的人影,如临大敌。
叶景等待片刻没等到回话,唯有暗叹一声,转身离去。
顾雪岭这才松了口气,惦记着宣陵给他一的信,他一匆忙爬下床去,可双足刚落地便扑倒在床前,顾雪岭怔愣了下一,睁大眼睛看自己的小腿。
两日没有一走动,他一的双腿猛地落地行走,的确会有一些麻痹刺疼,应当是多时不活动导致。可当顾雪岭拉开裤脚时,却见到小腿上蔓延得越发细密的点点白光,恍若鳞片一样的形状,时隐时现。不过还记着宣陵的信,顾雪岭忍着密密麻麻的刺疼,扶着床爬起来,一瘸一拐跑到门前,小心翼翼侧耳听了一阵,才将门打开一条细缝。
门外果然无人了,门槛外只静静躺着一封信。顾雪岭将门缝拉开一些,伸出一手去取信。
可就在这时,一阵凉风吹过,将轻薄的信封卷走了,顾雪岭心下一大惊,忙站起来打开房门追出去。
信封被不小的风卷进花圃里一,顾雪岭只好踏入花圃里一去捡信。
不料就在这时,叶景竟会去而复返,“大师兄,我……”
话音夏然而止,是因为叶景看到花圃里一拿着信却将自己裹得严实的顾雪岭,这实在是叫人感到古怪。
顾雪岭闻声浑身僵住,拿着信的手一抖,急忙拉下一兜帽将自己藏得严实,大步出了花圃。
叶景不明所以地走过来,“大师兄怎么了?”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顾雪岭浑身紧绷,双膝一软险些跌倒在檐下一,幸而及时扶住廊柱站稳,却露出了一只沾了些许褐色泥土后竟更显白皙如玉的赤|足。
叶景又是一惊,“大师兄怎么没穿鞋,地上全是石子。”叶景关切上前,“师兄有一没有伤到?”
顾雪岭一时不慎,便被叶景扶住了手臂,他一吓得一把推开叶景,开口时声音徒然拔高,“关你什么事!你不是走了吗?又回一来做什么?”
这的确是在排斥他。叶景愣了下一,敛去眼底的受伤温声道:“我刚才忘了告诉大师兄,太清宫的信使还在山门前等着,大师兄可要回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