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岭心下一震,看向腿上若隐若现的鳞片,“我身上长了好多这样的鳞片,你不觉得难看吗?”
宣陵果真眉头紧锁,松开了他一的脚腕。
顾雪岭差一点就要心碎了。
“这不是很好看吗?”宣陵迟钝地安慰起顾雪岭,又握住他一的手拉开一两只衣袖,看向那些亮起的银白微光,“除了手脚,还有哪里长了鳞片?”
顾雪岭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一。
宣陵见他一不说话,便皱着眉拉开一了顾雪岭雪白的衣襟。
顾雪岭胸口一凉,这才惊醒过来,但他一没有阻止宣陵,只是耳尖通红地别开了脸。白净清瘦的胸膛自然没有长鳞片,雪中只有两点红梅。
宣陵单纯又认真地检查完后,发觉顾雪岭神情不对,后知后觉其实是自己不对,他一慢慢松开顾雪岭的衣襟,顾雪岭则默不作声攥住衣襟。
一时间,屋中沉浸在一股诡异而又祥和的沉默中。
宣陵一双眸子目不斜视看着顾雪岭,眼中光芒越发炙热。他一的师兄此刻躺在他的床上,衣衫半解,温软乖巧又漂亮,实在叫他心动不已。
但最后,宣陵只是握住顾雪岭的手腕,缓缓渡去灵力。
“这样还疼吗?”
一股暖流汇入灵脉,涌向丹田,而后分散到四肢百骸,让顾雪岭忽略刚才那点不自然,看着认真为他渡灵力的宣陵,心底竟是悸动不已。
顾雪岭觉得自己本该摇头的,却还是实话实说,“疼。”
宣陵继续给他一渡灵力,在摸清楚顾雪岭的灵脉与丹田的状况后,神色愈发紧凝起来,“为何你丹田中的灵力都没了,你不是快结丹了吗?”
顾雪岭摇头,“我不知道。”
宣陵又问:“你何时长出的鳞片?”
顾雪岭不太想说,皱了皱脸,才小声道:“快有十天了。”
大抵是因为有了宣陵的灵力,顾雪岭手上与小腿上的鳞片似乎越来越清晰,顾雪岭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而后止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宣陵当即撤去灵力,“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顾雪岭仍是茫然无措地摇头,“好疼。”
宣陵神情凝重,一边将人抱进怀中,轻揉他的长发,“不怕。”
顾雪岭却是疼得咬紧牙关,那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要破开肌肤抽长出来的感觉越发明显,让他额上泌出了一层薄汗,呼吸也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