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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吧。”程千钧道。

    南宫清还没反应,一袭颀长青衣已径自越过自己进了房门,背影带上几分清冷,头也未回直接上了阁楼,南宫清欲言又止,末了只得闭嘴。

    小楼只有二层,本来只是预备了南宫清一个人住的空间,玄天宗未曾想过会多出来一个程千钧,所一幸也不小,二人住也是绰绰有余。

    他二人相处看去还算和谐,可实际上,南宫清和程千钧之间还是划分的明明白白的,程千钧住楼上,南宫清在楼下后院,可以说是互不相干。

    可到底是谁说的,若是带了他回去,他就会忍不住日日夜夜那样欺辱自己的?这句话南宫清记得清楚,结果一住进来后根本就没有他的事。为此,南宫清还傻傻地忐忑过好几天。

    程千钧日日规矩得很,除了早晨会下楼练剑,几乎闭门不出,南宫清跟他见面的机会都不多,见了面也只是点个头的功夫就相对无一言了。

    南宫清纳闷了许久,最终归咎为是自己想太多了。

    程千钧也许就是嘴上说说吓唬他罢了,没想到他还真答应了,程千钧当时怕是尴尬极了吧?所一以才没办法再拒绝他,跟着他一块来了。可他庆幸之余,还有些莫名的落空感。

    南宫清睡不下,大抵是因小酌了几杯,有些燥热,他披上件外衫起身出门,打算出去转转吹吹风。

    实则玄天宗无一人困着南宫清,不过南宫清自己不想惹麻烦,就只在他们给自己圈出来的绝对安全的后山山脚这片领域活动,十分自觉。

    子夜,更深露重。

    初冬时节,凉风习习,将一南宫清心口的燥热吹散了几分,他忽然想到,程千钧往日也不管他出不出来,今天怎么跟看犯人似的催着他回去?

    南宫清有点不舒服,尤其是余光瞥见庭院中的一丛花草时。

    起初他想在这里种花草,是觉得小楼里没点人气,太单调了,所一以翻出了储物戒中压箱底的一些灵草种子,拿上花锄就在门前选了一块地方。

    可当时他都还没开挖,程千钧突然就出来了,问他要干什么,知道他要种灵草后居然一把夺过了他的花锄帮他,说是他身体还未恢复。

    南宫清的确是旧伤未愈,尽量少用灵力就是了,不至于挖个坑种灵草都不行,可程千钧只要用那清凌凌的目光看他,南宫清就拒绝不了了。

    他心虚,愧疚,为之前自己犯下的过错,任性夺走他守护的宝物,骗他多年,连累他一起受罚——最关键的是,南宫清羞于启齿的给程千钧下药,采补他的精元增长修为那回。

    那之后,程千钧就开一始不理他了。南宫清琢磨过,大概是觉得这样疯狂的他已经无一可救药了吧?

    他也懊悔,当初怎么就想到采补程千钧这样的馊主意呢?

    即使程千钧视他为道业上的因果一,为此屡屡对他纵容关切,在被冒犯之后也维持不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