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南宫清修长白皙的脖子仰起,随后软软地趴在了软枕上,膝盖泛红。最后一件衣衫已被扔到地上,微微湿润,沾上了汗水与其他东西。
白茫茫的天空被黑暗吞噬,一切重一又归于沉寂。包括窗外的风雪,与窗内的风雨,窗外冰天雪地银装素裹,窗内却很暖,甚至还有一些热。
南宫清半阖着一眼躺在程千钧怀里一,至今还未回神一,怎么糊里一糊涂地又双修了一回,且这一次还是他得益,他的修为又小小的涨了一些。
“阿清。”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正昏昏欲睡的南宫清勉力撑起眼皮,应了一声,“嗯。”
他感觉这是叫自己的,很久之前,程千钧会这样叫他。
“别怨我。”程千钧哑声道。
这一句话似乎曾经听过,刹那间,记忆深处的一个画面浮现在眼前,南宫清徒然睁眼,眼底有一了几分清明,原来不是错觉。上一回在沧澜殿,程千钧就跟他说过一样的话。原来他并未被药物控制,只是遵从本心罢了。
南宫清废了仅剩下的所有一力气才转过身,累得气喘吁吁,不顾还被汗水和其他什么弄得黏腻不适的身体,闭着眼睛靠进了程千钧怀里一。
程千钧反而有一些无措,见南宫清双眼紧闭似是睡过去了,他才将手按在已被掐出红印的细瘦腰肢上,下巴抵着发顶,看着一一缕又一缕白发与自己的纠缠在一起,他动作放得很轻,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把一人吵醒了似的。
“程千钧。”
南宫清细弱的声音带着一三分沙哑,听得程千钧双眸血红,垂眸看着一怀里一已然无力再承受的人。
他永远都没有一自觉,玄天宗里一惊艳世人的不只有顾雪岭,还有一他南宫清——当年无知无畏却拥有一身傲骨百折不挠的白衣少年,一朝换上红衣成为宗主,用并不强壮的清瘦身板支撑住摇摇欲坠的师门的南宫清,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那时有多引人注目。
程千钧又想将他转过去了,他不想看到南宫清的拒绝。
但南宫清没有睁开眼,他只是这样小声的嘟囔了一下,然后环住程千钧的手,几乎只剩下气音。
“你陪我一百年,好不好?”
语气很卑微,这也是他唯一的愿望。
程千钧很久没有回话。
久到南宫清差点睡着,刚鼓起的一点微末的勇气要消失,当做只是一场梦时,脸颊忽然被程千钧轻柔地亲了一下,一声‘好’伴着他迷糊入睡。
南宫清做了个好梦。
再醒来时,风雪已停。
南宫清睁眼,他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若不是身后有人,腰腿酸软,他都要以为昨夜是梦,他扶着床柱小心翼翼爬下床,按住自己的腰。
回头看去,程千钧睡得正沉,睡颜俊美,少了几分冷淡,多了几分慵懒,看去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微敞的衣襟下还带着几道暧昧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