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具英躺舒服后,全身又松弛下来,他方才一瞬自认的清醒只是酒醉中的寻常反应。
光线仍然晦暗,明具英抬起手。
韶页避开他的手,让戒指松松挂在指尖:“回答我。”
明具英的视线没离开过那枚戒指。它的确对他有异常的吸引力,被酒精麻痹后,这种吸引足以压制所有理智。
他很小声的回答:“它。”
韶页默然片刻,起身,把戒指一抛:“拿着吧。”
明具英在身上摸了两下,找到那枚掉在他胸口的戒指,攥在手里,感受到了一种特别的安心。
只一瞬间,便沉沉睡了过去。
……
明具英做了个梦。
梦的内容很简单——他被暴揍了一通。
有个白花花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骑在他身上,揪着他的脑袋一通乱打,边打边骂,骂了什么听不太清,总之自己缩着身子求饶,可怜的不行。
实在给揍得太无自尊,明具英在梦里拼了老命想醒过来,挣扎半天,终于猛地睁开了眼。
他深呼吸了几下,满身冷汗,清醒后的第一个动作,便是扭头寻找平面,把攥在手里的东西赶紧放了过去,如释重负。
接着他才开始注意四周的环境,光线仍然晦暗,他脑袋后侧的墙壁上,正投射着电影,而他对面的座椅上,韶页戴着耳机,把视线运给了他短短一刹,抬手暂停了电影。
几秒安静后,韶页起身给他倒了水。
明具英擦擦汗接过,咕咚着全喝了下去,缓了缓:“韶哥……”
“嗯。”韶页神情很淡,“头痛?”
明具英感受了一下:“……不疼。”
韶页正看着桌面上自己的戒指,他坐下来,向那个方向抬了抬下巴:“还要吗?”
明具英有些混乱的回想了一下,嘴里先回复:“不用……”
韶页重新戴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明具英的记忆有些连不顺畅,突然想起什么,脱口道:“对了韶哥,我问了大家事前会议那天……”
“你说过了。”韶页打断。
明具英怔住想了想,跟着那段回忆一起复苏的是自己下车时的胡搅蛮缠,他全身一抖。
自己这是还发酒疯了!?
这种清醒后的窘迫和尴尬格外压人,明具英平时丢脸的事不少,但是跟喝醉有关的还是不多的。要不是韶页还在,他已经想给自己几下乱拳发泄。
“你……”韶页并没在看他,他顿了很久,才找到合适的切入口,“你受伤那天,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
方才明具英睡着时,他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