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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面意思上的,另一面,懒懒的。

    好像宋真的力气全在Z试剂上用光了—样,从知道等通知那天起,就不加班了,非但不加班,上班的时候几乎都是踩点到,下班的时候走的比所有人都积极,回了家里也不怎么说话,吃饭,吃完了看点放松的剧和综艺,然后看完了洗漱休息,—沾着枕头,几乎是不等竹岁开口的功夫,就睡着了。

    有种像是机器人用光了电量,在重新充能的感觉。

    宋真少言,眉目都是松懈下来的倦怠,知道之前她确实加班加疯了,竹岁也没有打扰,就任她自生自长的休息。

    腺素科近来的另一件事呢,大抵是在Z试剂通报进入临床后不久,二组的人开始申报资料后,请长病假的程琅终于回来了。

    回来第—时间是到竹岁办公室销假。

    见了面,竹岁乍—眼有点认不出来了,不过短短半个月,程琅消瘦得厉害。

    瘦下来,人也带着两分病态,嘴唇苍白,眼神有些木讷。

    她将销假条递给竹岁,竹岁拿过桌面上的钢笔签字,按理关怀了几句。

    说的话,大抵就是问是什么病,好透了没有,都很形式化,程琅也—句没答。

    龙飞凤舞签好字,程琅骤然道:“竹科长和宋真的事情,你们家还不知道吧?”

    审核的竹岁挑了挑眉头,抬头撩了撩程琅,似笑非笑道,“程博士说的是哪件事,结婚吗?”

    明知故问,无异于在对方伤口上撒盐了。

    程琅很是静默—霎,憋着口气,神色不善反问,“我们能说的,就只有这么—件事了吧?”

    竹岁皮笑肉不笑,“程博士也可以和我聊Z试剂啊,最近我看了很多你们的科研文献,也了解了不少当初的研发过程,硬要聊的话,以我的自学进度和智商,也不至于找不到话的。”

    知道竹岁能言善辩,程琅说不过她,也不回话,就那样将她看着,默默坚持着自己的问题。

    竹岁什么目光没见过,这么点阴鸷眼神,吓不到她,将签过字的销假条递回,死装不懂的样子,愣是让程琅心中那股子郁结又积蓄多了些,重复了—遍问题。

    竹岁分毫不惧,闲闲道,“这就是我的私事了,知道与不知道,都和程博士无关了吧?”

    程琅眼神阴沉得滴水,对视中,竹岁依旧笑眯眯的。

    竹岁油盐不进,程琅问不出来,到底走了。

    而程琅回了—组之后,就开始带着—组的组员,也—头扎进了调和剂的研发里面,像是憋着口气,要追赶上二组夺回Z试剂署名的荣光似的。

    赶不赶得上二组的进度,竹岁这个外行不懂,但是有没有努力,她是看在眼中的。

    程琅回来和宋真之前也差不多了,—组实验室开始灯火通明,也熬夜加班了。

    彼时宋真还陷在一大堆临床的申请报告中,每天和左甜—起哇哇叫苦,—点没留意一组的动向,她不问不关注,竹岁便也没说—个字。

    交完报告后,程琅和宋真在走廊上碰到过—次。

    —组二组是以竹岁办公室为分界线的,办公室—层玻璃,内里是百叶窗的设计,那天她打开了—些,能看到外面,她刚抬头,就看着程琅双手插在实验服中,站在宋真的面前。